顧佐又問起崇玄署祈福法會的事,鐘子瑜有些失落:“黑山詔沒有收到崇玄署的邀請……”
“還真是只請宗門么?據(jù)我所知,南詔所繳靈石,占了天下州郡上繳靈石總額的大半吧?”
“占了一半……我們畢竟不是有牌票的道館,只能指望顧館主替我們發(fā)聲了。我們四部長老前天碰了個面,都認為祈福法會是個幌子,可能還是要探討靈石繳納的問題,正打算去請你過來商談,你既然來了,今晚先別走,一起飲酒。”
當晚,顧佐受邀出席酒宴,靈源道長則推脫了邀請,說是要抓緊時間研究一種新符,回頭耍給朝云玩賞。靈源道長不參加酒宴,也在對方預(yù)料之中,只要顧佐能來就行,而黑山四部長老也全部出席,給予最高規(guī)格的接待,雙方再次重申了兄弟之邦的情誼。
席間多次談到政事堂和崇玄署關(guān)于稅賦政策的出臺事宜,顧佐明顯感覺到,四部長老對朝中大事所知是真的不多,一副關(guān)起門來過家家的架勢。和他們談了一晚上,到手的有用信息還抵不過蔣小豬的一封書信。
他委婉向幾位長老提出建議,希望他們多關(guān)心朝政,多放眼看看外面的世界,鐘子瑜道:“難啊,不是不關(guān)心,而是沒有門路,此等大事如何插得上手?朝中無人,也沒人拿正眼看我們,那幫子蠹蟲,只會伸手要錢,好事從來不想著咱們?!?br>
說到這里,鐘子瑜又道:“比不上老弟你,連靈源道長都不愿意參加我們的酒宴,我等之境遇可想而知?!?br>
顧佐安慰道:“崇玄署有規(guī)矩,他們不好跟地方結(jié)交。”
鐘子瑜嗤之以鼻:“那他怎么跟你南吳州一待就是三年?”
顧佐只能岔開話題:“這次進京,若是商議靈石繳納事宜,諸位長老有什么建議的么?”
陳大麻子當先道:“全免,比照政事堂!”
黑山詔除了向朝廷繳納稅賦外,還有崇玄署的三年總計三十萬靈石,同樣是筆極大的負擔(dān)。相比之下,按照現(xiàn)在的人口計算,不算礦脈,南吳州平均一人繳納一塊半,黑山詔則是一人繳納五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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