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是耳畔一陣疾風,云從瑢等了半晌,竟沒有等到臆想之中的疼痛,這才顫顫巍巍地睜開眼,剛好對上蕭啟元戲謔的目光。
蕭啟元懶洋洋地坐回床邊,不知從哪兒掏出了一方帕子,假惺惺地有一下沒一下擦著根本沒有沾到任何血污的匕首,說話聲音都還帶著久睡初醒的低沉沙啞:“你說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穿著這身淑女品級的衣服還蒙什么面紗,整個后宮就你一個淑女,輕功這么好你就是躥隔壁蕭貴嬪宮里偷件衣服換上,都比這個講究點,說,你深夜偷潛入朕寢宮,是不是要對朕……咳咳!”
后面的咳咳可意會不可言傳,云從瑢意會了,頓時覺得這個人不止記仇直男,還臭不要臉十分自戀,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嘖?!笔拞⒃毖垌?,“狐言媚骨,行止放浪,真真無恥之極?!?br>
云從瑢:“??。。。?!”
蕭啟元一把扯下云從瑢那個沒有起到屁用的面紗,仔細一看,這女人竟然夜襲之前還精心地描眉化妝了,心中更是認定了面前這個女人虛榮好勝,想一步登天,想盡辦法也要得到自己的恩寵為家族爭光,呸,真是臭不要臉,但是朕喜歡。
想到這里,蕭啟元意味深長地“噫”了一聲,又莫名其妙地來了一句:“朕可以勉強犧牲一下自己的色相成全你”,遂把云從瑢整只拽倒扒拉到床上。
云從瑢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自己就已經(jīng)被蕭啟元當個大布娃娃抱著懷里,繼續(xù)呼呼大睡。
“??????”云從瑢睜著眼睛看著頭頂上的鮫紗帳,不明白為什么事態(tài)會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樣子。
第二日清晨,隨著小順子一聲尖叫,皇帝夜半突招云淑女侍寢的消息傳遍了后宮,還沒待后宮眾妃反應(yīng),蕭啟元又下了一道圣旨,將云從瑢晉封為“選侍”。
皇后這才方寫道“夫妻之道,參配陰陽”,聞得消息,不禁手一抖,在紙上落下一點丑陋的墨點隨著宣紙的紋路逐漸暈開,她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對著身邊神情嚴肅的女官端芳又重復(fù)了一邊:“你說云淑女昨兒一整晚都留在皇上的乾安宮中?昨晚皇上不是讓眾人散了,沒有點召任何人嗎?”端芳看了一眼旁邊也難得一臉錯愕的珍貴妃,肅聲道:“此事有關(guān)宮規(guī),奴婢怎敢妄自污蔑主子,方才皇上的圣旨也已經(jīng)下到了明華宮,說是直接晉封云淑女為選侍,還賜下了前日南海省府剛上供的一匣子?xùn)|珠?!?br>
皇后深吸一口氣,微微蹙起眉,轉(zhuǎn)頭對珍貴妃道:“按著祖宗規(guī)矩,也是為了皇上龍體著想,妃以下位分是不允許留宿乾安宮的,縱然承露,也得在事罷之后立刻譴回其宮,云淑女入宮之前還聽聞乃是禮儀模范,怎么會做出如此放浪形骸、無法無天的事情來!”
珍貴妃不想接她的話茬,實在是心里認為這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云淑女能夠留宿乾安宮,必然是蕭啟元的意思,然而她不說話,皇后卻沒有放過她,肅聲喚道:“珍貴妃,你認為此事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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