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
新皇的精神不大好,困倦地半撐著額頭,好久都一動(dòng)不動(dòng),下頭正在稟告的官員嘚吧嘚說了許多,可新皇一言不發(fā)。
有人私下議論,莫不是睡著了?
柳丞相乃是當(dāng)朝宰輔,一品大員,站的離龍椅最近,輕聲叫了一聲:“皇上?”
“不準(zhǔn)?!币恢背了娜撕龆〈轿垼M長的鳳眸緩緩睜開,陰惻惻地掃了一眼下頭跪著的中郎將蔣蒙:“國喪未過,不宜舉辦慶典。”
蔣蒙瞄了一眼臉色鐵青的霍大將軍,立刻堅(jiān)毅道:“霍皇后蕙質(zhì)蘭心,溫良端莊,又與先皇相伴多年,感情深厚,她的生辰理應(yīng)大辦一場,想必先皇泉下有知,也會(huì)頗感欣慰。”
薄唇微微一勾,似是輕笑出聲:“說的也是,柳相以為呢?”
蔣蒙擺明了是大將軍霍欽的人,今日早朝這番發(fā)難,也是霍將軍授意。
滿朝文武都是人精里的人精了,昨夜霍將軍在養(yǎng)心殿門口堵了一夜都沒見著新君,心中怒火中燒,作為犬馬的蔣蒙怎么可能不為自己的上峰出口氣?
所以就有了方才他在大殿之上,當(dāng)眾為霍太后說話,要為她逾制辦生辰。
霍皇后是繼后,說白了,就是填房,可那蔣蒙口口聲聲說的都是要按照原配皇后的禮制操辦。
先皇后娘娘是慕容煜的親娘,在世是尚且為了節(jié)約開支為國庫省錢從來沒有辦過生辰,一個(gè)繼后不但要辦,還要在先皇還未葬入皇陵的時(shí)候就要大操大辦,那就是公然打新君的臉了。
柳丞相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笑呵呵道:“啟稟皇上,老臣覺得,蔣中郎說的也并無道理,國喪期間舉國上下都是一片悲痛,百姓們也需要一件喜事來沖淡一些凄慘肅穆的氣氛?!?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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