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南的步子停了下來,等他回頭,就對上了安寧的眼睛。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棕黃色的眸子里充滿悲哀、不甘和屈辱、痛苦,就像是被人用槍強行挑開了身體,帶來了無盡的羞辱還有血淋漓的鮮血,卻還得去問別人是不是舒服,并因為自己被侵犯本能的反抗令對方不適而道歉。
沒人會如此下賤,就算是在街上站街的小姐,被人強行拉扯侵犯也會反抗并且罵上幾句,哪里還會去照顧別人的感覺。
如果有的選,安寧又豈會選擇如此屈辱的道歉。
但他根本就沒得選。
芬蘭,數(shù)百萬民眾也沒得選。
北方極地,每年的冬天都會特別寒冷,如果沒有足夠的棉衣、烈酒和暖氣來取暖,那對于任何一個國家都是噩夢。
芬蘭本身因為天氣土壤緣故,又無法種植棉花,煤炭資源,也都是依賴進口。
如今,芬蘭外匯告罄,匯價失守,不用想就知道,這些進口資源價格會因此大幅度上漲。而國內經(jīng)濟又如此糟糕,許多底層民眾失去工作已經(jīng)很久,經(jīng)濟本就處于很危險的地步。冬天,又要來了,再過三個月,芬蘭將會進入寒冷的冬季,這么短時間,如果不能夠抑制因為匯價而可能暴漲的進口物價,那將會有很多人因為買不起棉衣、沒錢取暖死去。
提醒么?
不是。
也許在他寧和其他人眼里卻是如此,但在安寧眼里,根本就不是。
沒人會知道未來是什么樣子,更沒人知道,今年這個冬天會不會更加寒冷。
當然,這可以理解為一句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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