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朱五站了起來,親手扶起李善長,把他按在座位上,背著手,踱步到那幾株蘭花前。
“我不是圣人,我明白人都有欲望,都有私心。可是凡事都要有度,關起門來在自己家里吃喝玩樂,只要不是揮霍民脂民膏,我就當沒看見?!?br>
朱五緩緩的蹲下,擦去蘭花葉子上的幾滴水珠兒,“可是現(xiàn)在,他們卻鬧得這么大!你弟弟開賭場就算了,弄一群秦淮河的的歌妓也就算了。但你看那卷宗寫的什么?”
“賭場就是個幌子,真正可怕之處,真正讓我痛心疾首的是他們結黨營私,相互串聯(lián),阿諛奉承大搞錢權交易!用屁股想,都知道這里面有多少貓膩!”
突然,朱五掐斷了蘭花的葉子,狠狠地說道,“老李,你在定遠就跟著我了,咱們風里雨里好不容易才有今天。我記得咱們被脫脫圍在和州城外那天,你都拎刀子上去拼命了。
可是大業(yè)未定,天下未安,正因該君臣一心地時候,竟然出了這么多蛀蟲。
這些蛀蟲,還都是有功之人。老李,你告訴我怎么辦?”
李善長的手臂微微顫抖,任何地君主都可能容忍這種事,李存義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不管他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用賭場搞出個圈子。
一個臭味相投,為了升官發(fā)財?shù)娜ψ?。一個相互勾結,為了彼此方便的圈子。
別說朱五這樣以刀兵起家的君主,就是那些末代昏君,都容不得這樣的事。
這是對王權的挑釁,也是王權之下的隱患。
想到此處,李善長站起來,正色道,“臣,請誅李存義,以正視聽!”
以正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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