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太尉布蘭溪,跟著老頭在山谷里左轉(zhuǎn)右轉(zhuǎn),停在山腳下一個小院。
小院就是羊圈中搭建了一個窩棚,窩棚地邊上是個豬圈,幾頭半大還沒長出肥膘的豬,正在圈里嗷嗷待哺,似乎餓壞了。見到主人回來,幾頭豬在老母豬的帶領下,對著羊倌一陣哼哼。
“媽的!”布蘭溪扇扇鼻子,即便是冬天這里也有一股揮之不去的臭味。
“俺就住這兒!”羊倌咧嘴笑笑,一邊往里走一邊笑道,“俺跟你說,這世道不太平,官軍殺銀,響馬也殺。俺家人兒呀,全死了。”羊倌帶著布蘭溪進了院子,“山下俺是實在不敢待了,只能帶著牲口上山上待著!恁坐著,俺給你倒水喝!”
布蘭溪根本沒聽老羊倌的絮叨,腦子里翻來覆去在想,到底是在這等人來找,還是讓這老頭帶路,帶著自己逃到附近州府。
還是后者保險!只要進了府城,自己太尉的腰牌亮出來,就可以在那收攏潰兵。想著想著,臉上又滿是沮喪,這次出兵敗了,不知道天子會怎么處罰。
“哎!”嘆了口氣,只見眼前出現(xiàn)一碗水。
臟兮兮的碗,帶著冰碴子的水,羊倌一截看不出顏色的手指頭,還插在水里。
“喝吧!”羊倌笑道,“這掛甲臺地水養(yǎng)銀!”
布蘭溪舔了下干裂的嘴唇,這樣的水實在沒勇氣下嘴,低頭聞了聞,”老人家.....”
砰!
一聲悶響,水碗落在地上。
一個榔頭,突然的出現(xiàn)在布蘭溪的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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