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蘇也長老和燕朵不花大人,請您去衙門做客!”阿里迷丁大聲道,“您,別不識抬舉!”
“阿里迷??!”蒲崇謨在貨艙里大罵,“你這只白眼狼,沒有我蒲家你能坐上這個位置嗎?這些年,我蒲家給你們使了多少銀子,今天你居然反咬給你飯吃的人!”
“呵呵!”阿里迷丁笑笑,“蒲老爺,還請您留點體面,別和鄉(xiāng)野婦人一樣,撒潑打滾!”
蒲崇謨冷笑,“體面?你也知道體面二字?沒有我蒲家在泉州港,你們這些人哪里來的體面?沒有蒲家,你們不過是不入流的胡人,蕃人!到現(xiàn)在,你們居然連自己都想害!”
“……%¥#!”
對面的阿里迷丁忽然嘴里嘰里咕嚕說了一串聽不明白的話。
蒲崇謨隱約知道那是波斯語,但說的什么卻是一頭霧水。
“說人話!”蒲崇謨大罵。
阿里迷丁又笑起來,“您看,你說和我們是自己人,可是您連祖宗的母語都不會了,還算自己人嗎?”說著,阿里迷丁瞇著眼睛,“您說和我們是自己人,怎么不見您信我們的神?您說是我自己的人,為什么要和閩人通婚?您說是自己人,那為什么兩邊討好,左右逢源?”
一連串的質(zhì)問,讓蒲崇謨愣住了。
蒲家到底算什么人?
他們家的祖上是色目人,可百十年來,為了融入這片土地,他們也漸漸變成了漢人。
可他們又不是漢人,因為他們和色目人,有著許多共同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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