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頭部和軀干,沒有四肢,泡在營養(yǎng)液里過活。藺父平時最愛做的,就是喜歡抱著那個花瓶,癡迷地盯著他最愛的花兒。
至于那些人體組織的去向,不用明說,藺觀川也都知道進了哪里。
那天的藺觀川望了許久才走上前去,他蹲下身,和凹陷的眼眶對視了下。
一筆一劃,他在女人的肩膀處寫了兩個字——“媽媽”。
她立刻開始發(fā)抖,抖得非常厲害。
要不是瓶底被固定在地板,怕是連瓶身都會跟著發(fā)晃。
藺觀川眼底古井無波,好像無甚動容,又開始描描畫畫,一個很簡單的字,他卻寫了很久——
“死”。
藺母接著點頭,瘋了一樣地點頭。
喑啞喉嚨中發(fā)出意味不明的聲音,空洞眼窩流出一點淚水,燙在藺觀川手心里。
他合掌收攏,從當時還很年輕的阮星瑩手里接過杯甜水,送到她嘴邊。
“甜的?!北M管知道對方聽不見,但他還是說了,且盡量說得平穩(wěn)而溫柔。
撫上母親的后頸,看她順從地張嘴,像無數(shù)次吞食丈夫的液體似地飲下所有,喝得干干凈凈,一點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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