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端汝沒有提起被火燒毀的舊居,周祉辰略略放下心來,繼續(xù)問著家中情狀:“周夫人——母親可還好?”
張端汝見她提起周夫人,只是抬頭看著她笑,似乎在笑周祉辰被周夫人一個小小的提議嚇破了膽,連招呼也不打就跑回上海。
尷尬的氛圍使周祉辰有些局促,站起身去廚房倒水:“表哥喝什么?”
張端汝不回答,坐在沙發(fā)上點起一支煙:“我要成婚了,昨日遣人送喜帖去報館,h伯惠說你休假在家,給了地址,我這才尋來。”
周祉辰緊繃的情緒終于一點點松懈下來:“表哥有喜事,是誰家nV子?”
張端汝搖搖頭:“不是什么大戶人家,父親為國民政府工作,隨遷在武漢,兄弟在滬上做律師?!?br>
周祉辰問的是nV子,他答的是父親兄弟。
周祉辰端著待客茶過來:“倒也是新貴,北伐底定,天下豈不是國民政府的天下?!?br>
張端汝驚奇地看著她:“我倒不知你何時關(guān)心起時事來。”
“我在報館工作,每日排版新聞,再不關(guān)心也已灌到了腦子里?!敝莒沓秸f的倒是實話。
“可惜你近日未曾去報館,我的新婚啟示就登載在報上?!睆埗巳暾f著從衣袋中取出喜帖遞給她。
周祉辰卻面露難sE:“我近日不好出門拋頭露面?!彼€沒能決定要以怎樣的身份示人,如果能夠裝下去,她情愿裝一世,與花襲人叩拜、禱告、過法律允準的夫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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