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動硬盤我們是肯定要拿來看看的,不過不用你特意送過來了。一會兒我們跟你過去一趟,聽你那個意思,你應(yīng)該也是在外面自己租房子住吧?那也就沒什么怕別人在不方便的了?!贝黛阒苯幼隽藳Q定?!翱催@個意思你其實也是知道張憶瑤住在哪里的嘛,怎么當(dāng)時你什么都不說?人家蔡峰還幫我們提供情況來著?!?br>
徐成仁尷尬的又是搓手,又是撓頭:“我是知道……我肯定知道……可是我不敢說,我在學(xué)校里頭都假裝和張憶瑤也沒有很熟的樣子,怕我對她太親近了什么的,容易讓人起疑心,你們?nèi)サ臅r候我也特別擔(dān)心張憶瑤的安全。但是我不敢說,我知道自己做那些事不是特別見得了人,尤其是張憶瑤一天不出現(xiàn)。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安全,是不是沒事,我敢的那些事兒要是被你們知道了,你們保不齊要誤會我什么。我要是說不清楚。那可就什么都?xì)Я耍 ?br>
“后來也是你攛掇蔡峰跑來公安局打聽張憶瑤有沒有被找到的吧?”戴煦笑瞇瞇的問,答案其實他心里面早就有數(shù)了,但還是想聽聽徐成仁會怎么說。
徐成仁不敢再繼續(xù)隱瞞,忙不迭的點(diǎn)點(diǎn)頭,一副悔不當(dāng)初的樣子:“我當(dāng)時真沒想到張憶瑤是出了那么大的事兒,一開始你們也沒和我們說實話不是么,就只說張憶瑤失蹤了,我就以為真的是失蹤了呢。還惦記著這要是人找到了,我就不用擔(dān)心了。正好蔡峰他對張憶瑤也挺有好感的,我能看得出來,他也是擔(dān)心的不行,我就故意提了幾次,要是去問問說不定能多了解點(diǎn)情況,他想來,自己又不敢,就拉我給他壯膽兒,我就跟他一起過來了。”
“哦,說的也是,那我們以后也得反思一下,不能那么去誤導(dǎo)別人,給人添麻煩?!贝黛阋桓比粲兴嫉臉幼印?br>
他這么一說,徐成仁更慌了,連忙兩只手伸到前面使勁兒的擺:“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們千萬別那么誤會我!我這個人嘴笨的很,我的意思是說我錯了,我從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干那種不道德不光彩的事情,我要是沒做那些事,我就不用那么做賊心虛的總怕自己被牽扯進(jìn)去了,人家蔡峰怎么就什么都不擔(dān)心呢,所以說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們不告訴我們到底是怎么回事兒,那也是你們的工作需要,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合理合法的,我……我真沒怪你們的意思!”
“開個玩笑,你別緊張?!贝黛阈χf,徐成仁稍微松了一口氣,不過還是略微顯得有些忐忑,抿了抿嘴,不吭聲了。
方圓覺得戴煦方才那句倒也不是百分百的開玩笑,徐成仁前頭那番話說的確實存在態(tài)度問題,他話里話外的意思多少有一種自己之所以淪落到這么被動尷尬的境地,都是因為戴煦當(dāng)初沒有直接告訴他們張憶瑤發(fā)生了什么導(dǎo)致的,也就是說這個男生雖然現(xiàn)在迫于無奈,被鐘翰抓住了證據(jù),不得不哭喪著臉跑來這邊來給自己澄清,但是骨子里卻還是認(rèn)為自己之所以搞得這么被動,歸根結(jié)底是因為當(dāng)初警察們沒有和他說實話,所以導(dǎo)致了他后來一步一步的自作聰明,他并沒有從根本上認(rèn)識到自己行為的不當(dāng),現(xiàn)在所謂的后悔,其實不過就是害怕自己會被誤會,害怕解釋不清,因此被沾染上殺人害命的嫌疑而已。
方圓看著面前這個長得瘦高白凈,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男生,覺得心里面很反感,這種人對感情沒有勇氣,口口聲聲喜歡誰,卻又連一點(diǎn)點(diǎn)表示都沒有,一方面對自己的自尊心很寶貝,一方面又用有些齷齪的手段去滿足自己內(nèi)心的私。欲,道德意識非常淺薄,還喜歡把責(zé)任都?xì)w咎于別人的頭上,膽小怕事,又喜歡見人下菜碟,心里面的小算盤打得震天響,為的也不過是他自己的一點(diǎn)小利益罷了。
“走吧,你先帶我們?nèi)ツ阕〉牡胤娇纯矗缓笃渌麜r候回頭再說。”戴煦看了看時間,站起身來,示意徐成仁跟著一起離開。
徐成仁有些不大情愿,可是他很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根本就沒有拒絕的余地,磨磨蹭蹭的站起身來,走的有點(diǎn)慢,也不知道是心里不愿意所以才會下意識的磨蹭,還是依然腿軟的走不動。
戴煦出了會客室,招呼馬凱,馬凱正好手頭沒什么事兒了,立刻跟了過來,知道要去徐成仁的住處看看,馬凱倒是挺樂意,估計也是有八卦情緒作怪的因素。
四個人離開公安局,直奔學(xué)校附近,徐成仁在校外租住了一個小房子,和張憶瑤的情況不一樣的是,他并沒有租住那種條件比較好,但是需要很多人合租來分擔(dān)費(fèi)用的公寓,而是在另外一個小區(qū)早期的幾棟很矮很舊的小樓里面租了一個大約不到五十平米的小房子,按照他自己的話說,這么住比較方便,比合住在新樓新房子里頭的花銷也并沒有貴多少,還可以有更多的私人空間。
到了那里之后,方圓算是對徐成仁所謂的“更多私人空間”的定義有了更深一層的認(rèn)識。
由于樓房老舊的緣故,房子里的采光并不太好,原本白色的粉刷墻壁已經(jīng)變得發(fā)黃了,不過這倒并無大礙,因為徐成仁的住處里,能夠露出白墻的地方實在是不多。之前他說偷拍來的照片,有的時候會洗幾張貼在住處看,方圓不得不承認(rèn),這話他說的太謙虛了,至少自己和徐成仁在如何定義“幾張”這個概念上,一定是存在著很嚴(yán)重的分歧的。
因為在徐成仁的住處里,幾乎所有的墻壁上都被貼上了張憶瑤的照片,就好像一個私人的照片展一樣,站在墻跟前,面對著無數(shù)個張憶瑤,讓人覺得有些眼花繚亂,當(dāng)然,那些照片絕大多數(shù)都是偷拍的,還有偶爾是張憶瑤在錄制學(xué)生新聞的時候拍攝的,從那種照片上面張憶瑤的狀態(tài)來看,她對拍攝倒是知情的,只是恐怕很難知道,這些照片被拍攝之后的另一種“觀賞用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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