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雖然是危險系數(shù)最高的S級非法系統(tǒng),但,事態(tài)尚未延燒成一發(fā)不可收拾的地步,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換言之,天堂認為系統(tǒng)001不構(gòu)成威脅,沒有出面制裁系統(tǒng)001的打算──出手不符合他們認定的比例原則。
系統(tǒng)002沉吟片刻,死亡天使的性格它很了解,恰如其名,平等而殘酷地對待每一個生靈,會做出這個決斷一定有她判斷的依據(jù)。它沒有質(zhì)疑,但既然天堂決定不再插手,那意味這是它最後一次見到天堂的上位者,有些事情得趁現(xiàn)在確認清楚:【若是真到了那一步呢?】
──天堂自會派遣天使對它處以極刑。
陳語哲雖然聽不懂他們兩個在說什麼,但他大受震撼,沒想到世界遠比他想像中還要遼闊,還存在那麼多他不曾知曉的地方。
系統(tǒng)002又問:【你要如何幫我們?】
──這個世界已是它的囊中之物,你們在這個世界毫無勝算。
死亡天使轉(zhuǎn)過身,示意陳語哲跟上她。
出了便利商店,一陣冷風襲來,陳語哲哆嗦了下,赫然發(fā)覺街道的怪異之處。夜晚的街道雖然冷清,卻仍會有車輛與行人經(jīng)過,而不似現(xiàn)在這般空蕩蕩,鴉雀無聲,甚至連個人影都沒有。
世界陷入了沉默,彷佛被死亡奪去一切生機。
當陳語哲陷入恐慌之際,死亡天使的聲音再次響起,聲線如蜜糖般甘美,吐出的話語卻冰冷得令人戰(zhàn)栗。
──所以,我公平地降下死亡,掠奪了所有渺小生靈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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