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陳語哲正煎好太醫(yī)給的安胎藥,從小廚房中走出,踏步行於掛滿宮燈的長廊上,一轉(zhuǎn)彎,險(xiǎn)些與人撞個(gè)滿懷。
陳語哲及時(shí)穩(wěn)住身子,這才沒讓藥給灑了出來。他正想開口罵人走路不長眼睛,瞅見來者是秦瀟時(shí),他瞬間沒了脾氣,躬身行禮:“奴婢參見德親王殿下?!比遣黄?,這尊煞神惹不起。
秦瀟瞥了眼冒著熱氣的藥湯,神色淡淡地望著他:“你家娘娘病了?”
陳語哲一時(shí)語塞,不知該怎麼回答。躊躇之際,秦瀟已伸手去接托盤:“下去?!?br>
尊卑有別,陳語哲無可奈何,只得眼睜睜看著秦瀟端過藥,大步流星地踏入寢殿,心急如焚地在心里問道。
──葉憐不會(huì)有事吧?
【不知道。】
殿內(nèi)點(diǎn)著燈,燈火通明。葉憐斜倚在軟榻上,捧著一本書,津津有味地讀著。他的衣袖墜至手肘,露出兩截白皙柔荑,如玉雕的俊竹,很是賞心悅目。然而其中一只的腕間卻烙著深色傷疤,似染了污濁的玉。
“憐憐,在看什麼?”秦瀟將藥放在桌上,坐到葉憐身畔。
“沒什麼,打發(fā)時(shí)間罷了?!比~憐淡淡道。他放下書,直起身,端過那碗藥。藥湯是深褐色,味道撲鼻而來,苦澀濃郁,惡心得令人作嘔。
葉憐用湯匙拌了拌,舀起一匙,慢慢喝下去。五官登時(shí)就皺了起來,滿臉嫌棄,被苦到似,忍不住張口吐舌。
秦瀟覺得有趣,撫摸葉憐的腦袋,笑道:“喝的是什麼藥,把我們憐憐苦成這樣?”
葉憐冷冷一笑:“安胎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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