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瞧向這妖禽,只見它目光之中極為復(fù)雜,似是憤恨,又似是有幾分懼意,還帶有幾分貪婪。
杜子平從未在一只妖獸的眼中瞧出這么復(fù)雜的神色,略一沉吟,便明白過來。這畢方想必也是要這只獸卵,所以才有這貪婪之意。憤恨之意,更是明了,那是痛恨杜子平將這只獸卵帶走,驚懼之意,只怕是對獸卵也有些顧忌。否則剛才那一擊,它便直接攻向杜子平了。
但這樣一只獸卵,又有什么可怕之處呢?那畢方雙翅一展,身上升起熊熊火焰,向杜子平飛來,距他尚有十余丈,一股熱浪撲來,登時便將他的發(fā)角烤焦,連裸露在外的皮膚也開始龜裂。
這妖禽不但身上的火焰其熱無比,速度更快得異乎尋常,杜子平眼見射閃不開,就要斃命于此。耳邊突然想起了一聲嘹亮的鳳鳴之聲,那獸卵之上升起一道白光,白光瞬間聚成一個鳳凰來。
這只白鳳凰身體一抖,身上便泛起一層白色光暈。杜子平頓時覺得清涼之極,不但一點熱力都感覺不到,而且還感到陣陣?yán)湟狻?br>
那只畢方狀的妖禽見了,如臨大敵,退后數(shù)丈,雙目緊緊盯著那只白鳳凰,身上的火焰泛起一丈之高。杜子平見了,急忙抱著獸卵遠(yuǎn)遠(yuǎn)退后。
這時,他又發(fā)現(xiàn)一宗異事。這兩只妖禽居然都沒有化形,還口吐人言都沒有做到。要知道妖獸到了金丹期,不但可口吐人言,還會化為人形。只有極少數(shù)天地靈獸由于此界靈氣不足,不能化形。
由此可見,這兩只妖禽縱然不是鳳凰與畢方,也相差不遠(yuǎn),必然身具這兩種靈禽的血脈,而且血脈濃度極高。他又看了一眼那白鳳凰,發(fā)覺竟是虛影,顯然是魂魄之體。
這兩只妖禽在空中呆立片刻,四只翅膀同時扇動。一個放出無數(shù)只火焰組成的火鳥,一個卻飄下無數(shù)朵雪花來。那雪花與火鳥撞在一起,頓時化為烏有。那畢方本來似頗有懼意,見到此處,戰(zhàn)意立即大盛。
它在空中飛舞,揚起片片火云,遮天蓋地地?fù)淞诉^去。那只白鳳身體一旋,立即化為一道冰雪組成的旋風(fēng),所過之處,火云無不消散。
偶爾有火星或冰雪碎片落地,不是融出一個大坑,便是凍成一陀冰塊。杜子平瞧得目眩神駭,撟舌不下,暗自尋思:這便是金丹期妖獸之威嗎?這金丹期與胎動期的差別也未免太大了吧。別說是他,便是百十個媚骨神魔也絕計不會是這兩只妖獸中任何一只的對手。
他并非沒有想到趁兩只妖禽爭斗之時逃走,只是這金丹期妖獸實在可怕,現(xiàn)在不過是無暇顧及他。倘若發(fā)現(xiàn)他要逃走,隨便一下,便會要了他的性命。
那畢方狀的妖禽對他敵意極深,白鳳似是并無惡意。杜子平心中默默禱告,希望這頭白鳳獲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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