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潮散去，會議室只剩設(shè)備散熱系統(tǒng)運作的嗡鳴。
程鈺低頭整理自己帶來的文件，余光里，蔣逸飛將椅子蹬開一米遠，懶洋洋地伸長了腿。
“看夠了？”程鈺走近，語氣平靜。
蔣逸飛低笑，伸手勾住他領(lǐng)帶，輕輕一拽。
程鈺猝不及防，被他拉得俯下身，雙手撐在扶手兩側(cè)，將人困在椅子里。
蔣逸飛聞到程鈺身上淡淡的馨香，像衣物柔順劑的味道，聞起來莫名舒服，他手指轉(zhuǎn)了個漂亮的圈，“程總今天這么正經(jīng)?！彼_尖輕點，兩人靠的更近了，“多看兩眼怎么了？收費啊？”
“你近視？”程鈺答非所問，忽然伸出手，指尖擦過他耳廓。金絲眼鏡被摘下的瞬間，程鈺看見他瞇起眼，像突然被暴露在強光下的貓科動物。
“一點點，打游戲打的。”蔣逸飛仰著頭看他，喉結(jié)在領(lǐng)口陰影里滑動。
不安分的膝蓋慢慢擠進程鈺雙腿之間，手指順著程鈺的西裝褲往上爬，拍了拍程鈺的屁股，“要是傳出去，像不像我倆在偷情？”
程鈺垂眸，視線從他微挑的眉梢滑到唇邊，那里還殘留著熟悉的、玩世不恭的笑意。
“不像?！背题曨D了頓，指尖蹭過蔣逸飛的嘴角，“正經(jīng)人，從不偷情?！?br>
蔣逸飛悶笑，胸腔的震動透過單薄的衣服傳來，他的手在程鈺腰間游走，拇指順著脊椎線條摩挲，嗓音放低，“那我們這樣……算什么？”
程鈺沒回答，只是低頭吻他。
這個吻比想象中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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