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的身世,今日既已明了,便是我陳仲的義子,記於我名下旁系族譜。其父之事,乃朝廷舊案,自有公評,我陳家只論眼前。云澈在我陳家長大,便是陳家人。峰兒,你身為兄長,日後當好生相待,同心協(xié)力,共渡時艱。」他算是給李云澈的身份定了X,也敲打了陳峰。
隨後,他又看向李云澈,語氣溫和了一些:「云澈,你既有才g,如今又有了外諮的身份,便是我陳家的驕傲。只是軍議所事務繁忙且風險莫測,我意……讓你暫且放下外諮之事,先回家族,協(xié)助景明處理族中防務,你看如何?」他還是想將李云澈納入家族掌控。
李云澈心中明白。他再次躬身,語氣誠懇卻堅定:「義父厚Ai,云澈感激涕零。然趙郡丞委以重任,正值用人之際,小子不敢辭。為郡府分憂,亦是為陳家增光。請義父放心,小子定當謹慎行事,凡事以大局為重,絕不牽連家族?!?br>
他選擇了外部的道路。
陳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終點了點頭:「……也好。人各有志。望你好自為之?!?br>
陳峰在一旁臉sEY沉,卻不敢再多言。陳景明則若有所思地看了李云澈一眼,微微頷首。
離開了氣氛壓抑的主宅,走在初冬微寒的風中,李云澈的心緒如同翻騰的江海。
李膺之子……這個身份,既是榮耀,也是枷鎖,更是無盡的危險。他想起那位在史書上風骨凜然、最終卻含冤而Si的父親,想起那黑暗的黨錮時代,心中涌起難言的悲憤和……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感。
「李膺……元禮先生。雖然我只是一個偶然占據(jù)了你孩兒身軀的異世孤魂,但你當年的風骨,你對抗強權(quán)、堅守道義的事蹟,我早已從史書中知曉,心中……欽佩萬分?!?br>
「你因堅守而亡,而我,卻藉由你血脈的庇護得以存活至今……這份因果,沉重異常,我卻不能不承?!?br>
「這個正在崩壞的大漢,這個將臨的亂世,或許……正是我這個竊據(jù)者,替你,也替這具身T的原主,去看一看,去闖一闖,去踐行某些信念的機會?」
「我或許無法為你平反昭雪,但我可以嘗試用我的方式,去守護一些東西,去保護那些如衛(wèi)崢、如小石頭般在亂世中掙扎的微末,去嘗試……讓這個世界,少一些像你一樣的悲劇。」
「這,或許才是我來到這個時代、占據(jù)這具身T的真正意義所在吧!」
「此路艱難,但我……責無旁貸!」
一番思緒流轉(zhuǎn),x中的郁氣與震驚漸漸化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清醒的堅定與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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