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澈又敏銳地察覺到前者在回答時，眼神有意閃避，而且……他腰間那個舊布袋，似乎不自然地鼓起了一塊，里面像是塞了什麼y物。
他沒有點破，只是深深地看了錢五一眼：「既如此，那便算了。錢什長救火辛苦，先下去休息吧。只是……若想起什麼，務必第一時間告知於我。」
「是……是……」錢五如蒙大赦，倉惶離去。
看著錢五的背影，李云澈眼神冰冷?？磥恚瑪橙藶榱似茐牧x勇，已經開始使用更直接、更卑劣的手段了！他將此事再次秘密匯報給程昱，并附上了自己對錢五的觀察和懷疑。程昱的回覆只有兩個字：「徹查！」
就在李云澈被內部紛擾牽扯JiNg力的同時，他之前布置下的、關於毒源的暗線調查，陳石那邊也終於有了決定X的進展。
這天深夜，陳石潛入李云澈的書房，臉上帶著無法掩飾的震驚和一絲恐懼。他從懷中取出一份寫滿了蠅頭小楷的密報。
「少爺！」他聲音乾澀，「那個黑sE藥瓶……還有那些特殊的藥材……小的……小的查到了更驚人的線索！」
「快說！」李云澈立刻放下手中的軍務文書。
「那個西域老胡商後來又想起了一些細節(jié)！」陳石壓低聲音匯報，「他說，那種墨晶石瓶子和上面的羌氐風格花紋，除了可能是邊境部族上層所用外，還特別像幾十年前曾在涼州、并州一帶秘密流傳的一個叫玄蛇的刺客或殺手組織的標記！聽說那個組織手段極其殘忍，擅長用各種奇毒，後來不知為何銷聲匿跡了?！?br>
「而且那老胡商最後壓低聲音，又神神秘秘地補了一句：聽說啊，幾十年前，好像是先帝那會兒，涼州邊境出過一件牽扯到好幾位大將軍的驚天大案，似乎就與這種帶玄蛇圖騰的東西有關……後來朝廷震怒，殺了不少人，事情卻被強壓了下去，成了禁忌，再沒人敢提了……」
玄蛇？！刺客組織？！牽扯到邊將大案？！朝廷秘聞？！李云澈只感覺一GU寒氣從背脊升起！這毒藥瓶背後牽扯的勢力，b他想像的還要古老和可怕！
「那支巴蜀駝隊呢？還有郡守府那邊？」李云澈追問。
「那個……也有線索！」陳石道，「猴子那小子確實機靈！他利用以前在城里混的關系，拐彎抹角地打聽到，那支駝隊的領頭人，確實不像漢人，說話帶著很重的胡音！而且，有人遠遠看到過，與他秘密接觸的那位郡守府的幕僚……是郡丞趙謙大人身邊的一位年輕屬官，姓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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