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他舌尖輕頂腮幫,沉Y片刻後失笑,「照你的邏輯,大概會認(rèn)為我是在同情你?!?br>
「難道不是嗎?」
「不是。」季時予蹲下身,雙手握住吊著秋千椅的鎖鏈,以b我視線更低的姿態(tài)望向我,語氣平和卻認(rèn)真:「我只是覺得,既然無法改變現(xiàn)況,至少我可以為你做些什麼,好讓我們都能過得輕松、快樂一點?!?br>
「聽起來……只是換個說法的愧疚而已?!?br>
他搖頭,眼神澄明,「我從沒因為我爸間接帶給你的傷害,而把彌補你當(dāng)成自己的責(zé)任?!?br>
「那本來就和你沒什麼關(guān)系……」
「既無愧疚,那也談不上什麼同情,不是嗎?」
我垂下眼思索,默默接受他的說法後,又忍不住開口:「……像我這個年紀(jì)的孩子,面對父母離婚,是不是應(yīng)該會難過?或是感到生氣?」
「每個人面對這種事的方式都不同。有人悲傷、有人憤怒,也有人安靜地接受,彷佛怎樣都無所謂。」季時予停頓了一下,嗓音更爲(wèi)低柔:「但那并不代表他不會受傷?!?br>
說完,他站起身,拍了拍K子上的灰塵,「不早了,我送你回家?!?br>
多年以後我才明白,那天季時予說的話,不僅是對我,也是說給過去的自己聽的。
年少時的他,或許也曾經(jīng)在某個角落,努力消化大人世界里的復(fù)雜與殘酷,然後用著自己的方式,慢慢地去接納、去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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