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論理,攝政王不該入宮,但他既然來了,便定是些火燒眉毛的大事,如此要事,十萬火急,怎好耽擱?依朕看,一會也不必傳他去御書房了,直接讓人來朕寢宮便是?!?br>
這話看似有理有據(jù),實則摻著些好沒規(guī)矩的道理,譚福暗自捏了把汗,忍不住還是開口勸道:“陛下如此,似乎不……?!?br>
“朕頂著這昏君名號挨的罵名還少嗎?倒也不差這一件,那幫大臣愛奏便讓他們奏去。”到底還是前世被罵得多了,如今別的什么沒練成,倒是挨罵的本事見長。
雍昭自嘲般笑笑,一下堵住譚福后半句話,而后也便不再為難人,一抬手將他也遣出門外,自己又湊到紀舒欽身側(cè)去了。
方才被迫端坐著傾聽兩人對話的人終于得了個歇息的空閑,卻還未來得及喘上一口氣,便又被雍昭傾身湊近的動作打了個措手不及。
意識還未回神,刻在骨子里的痛苦記憶主導這副身軀順從地偏過頭去,雙眼禁閉,下意識繃緊神經(jīng)。
下一刻,雍昭那溫熱掌心輕輕撫過的瞬間,便讓從前那些并不美好的記憶悉數(shù)翻了篇。
被柔軟觸感拽回的思緒絲絲縷縷,將紀舒欽包裹其間,誘惑他重新睜開了眼。
轉(zhuǎn)瞬即逝的恍惚情緒還未來得及經(jīng)由這只手掌傳到另一人的眼前,便悉數(shù)散開了去。
紀舒欽怔怔看著雍昭那如蜻蜓點水般撫過自己的指尖,還未及反應,耳邊便又響起雍昭并無怒意的催促聲音。
“回神了,紀舒欽。”
他循聲看去,雍昭的神情明媚鮮艷。
“洗漱、用膳、服藥,再吃顆糖丸。吃完了,才許你去讀《軍工要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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