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趁著他發(fā)愣的間隙,雍昭又一開口,突然問道:“你從前可是紀將軍麾下?”
伏地的身軀仿若靜止,半晌未有動靜,雍昭便拿帝王的威壓,冷冷“哼”了一聲,開口威脅,“你說與不說,并無什么不同,朕自會詳查,若等到時……”
她尾音驟然消得悄無聲息。
四下里又重回只有鳥鳴和流水聲音的平靜,氣氛卻成了磨人的焦灼和滲人。
又過許久,雍昭才聽得地上人齒間戰(zhàn)栗的“咯咯”聲響,他咬著牙,似是要豁出命去,一字一頓,極緩地開口,“陛下,小人從前確隨紀將軍行軍,但假冒一事,與此并無干系!只求陛下開恩,留小人一處全尸。”
終于從他口中得了確認的話,篤定下此人于紀舒欽間那幽微緊密的聯(lián)系,雍昭驀地放下心來,忽地就對人收了戒心。
“朕不罰你。也不追究你假充太監(jiān)一事,但……朕要你辦一件事,才算將功折罪?!辈辉傺陲椪鎸嵪敕ǖ挠赫羊嚨厥樟税逭哪樕?,笑道,“愣著做什么,還不報上名姓來?”
這會才覺出雍昭本就沒有懲處之意的人稍稍訝然,不敢再有所欺瞞,低頭一拜,誠懇道:“小人賤名殷懷?!?br>
“這便好了?!庇赫压垂词郑稽c頭,“起身吧,朕有話同你說。是關乎綢繆一場‘刺殺’的事情。”
刺殺二字一出口,雍昭便見他神色一下僵住,連呼吸都滯住幾分。
她一挑眉,也不掩飾自己聽出了他話中的緊張,就道,“此時反悔也晚了,你既知曉此事,若不答應,朕便不會讓你活著走出此地?!?br>
分明輕快的語氣,說出來卻是十足震懾威脅的話語。
殷懷一下斂了面上的拘謹,垂眸搖頭道,“小人并無推拒之意,只是向來未敢有此等不忠之心,乍一聽得,便如雷震,有些心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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