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廂,顧擎正立在門邊與手下說話。習武之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男人老遠就聽見有腳步聲傳來,忙忙地將人打發(fā)下去,一轉頭,果真見從松濤院外奔進來一個身影。
顧擎笑著將人攬進懷里,瞧著少年頭發(fā)蓬亂,衣衫松垮的慵懶模樣,好笑道:“方睡罷午覺過來的?”
“嗯?!比~茗歡不小了,可在大哥面前總像個孩子,他一頭栽進男人懷中,“這幾日學堂休沐,閑來也無事,來大哥這里轉轉?!?br>
“外頭起風了,莫著了涼。我們進去說?!?br>
顧擎一面將少年往里屋帶,一面問道:“你先前落下了不少課業(yè),前幾日上學去感覺如何?讀了多少書了?”
“早先養(yǎng)病時,我也有在溫書的。”葉茗歡見床邊的香幾上擺著幾塊甜點,走上前去抓起倆就往嘴里塞。一邊一屁股在床上坐下,一邊含著吃食含含糊糊地道,“現(xiàn)《谷梁傳》已讀到了第二卷,素日寫些策論練筆。另先生布置的課業(yè)也已完成,大哥莫擔心?!?br>
顧擎見了少年這一臉討贊揚的模樣,喜歡得心里直抽抽,上去就將人的腦袋揉得一團亂,“這樣自信?那大哥可要好好考考你的學問了?!?br>
“大哥怎么這樣沒趣兒!再這樣,我可走了?!?br>
葉茗歡佯怒,腮邊綴滿糕點沫子的可人模樣卻半點看不出惱怒來,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只要是和大哥在一起,不管是做什么,說什么,他都是開心的。
顧擎撥弄著葉茗歡松散的衣領,修長的指頭總有意無意地觸碰到胸前的皮膚,“那……讓大哥瞧瞧,傷養(yǎng)得如何了?”
葉茗歡聞言一怔,下意識推開顧擎就往床榻里頭躲。倒并非害羞,蓋因先前痘疹實在瘙癢難抑,哪怕上了藥,總有些疹子在睡覺時被無意抓爛,痊愈后,新長出的肉或白或粉,與周圍的皮膚顏色不同,很是難看,原先他全身上下只如羊脂白玉一樣,干干凈凈的,何曾有過這樣的痕跡。
故而攥緊了衣襟,慌張道:“早已痊愈了,不用看了,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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