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們到了。”
外面?zhèn)鱽碛薪鸬穆曇?,車輦停下來,沈朝顏睜開惺忪的睡眼,撩開面前的車簾。
北地風(fēng)沙漫天,又是深秋的時節(jié),山頭和屋前的田地里都染著一種與中原截然不同的頹敗和蒼涼。滿眼的蕭瑟之中,一間破舊草屋搖搖yu墜。
沈朝顏神情錯愕,若不是有金點頭確定,她都不敢相信,這樣破敗的屋子里,竟然還住著人。
姚娘子赧然,耳根通紅地歉到,“屋里簡陋,怕是會慢待貴人,不如去村頭那間賣酒的鋪子,我這里還有些賣來的……”
話音未落,沈朝顏已經(jīng)率先往院子行去。那姚娘子一怔,望了眼有金,趕緊低頭跟了上去。
這間院子實在是算不得大,光站了沈朝顏和有金,空間都略顯局促。斑駁的墻壁h泥剝落,露出里面用于支撐的木棍,屋頂也只稀稀拉拉地蓋了點茅草,一些單薄的地方,甚至還鋪上了破舊的草席。
向來錦衣玉食的昭平郡主哪里見過這樣的情景,一時也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的堅持。好在她臉上神sE還算淡定,跟著姚娘子行至門前,見一個兩鬢斑白的老婦迎了出來。
沈朝顏全沒想到屋里還有人,當(dāng)即嚇得一個趔趄。
“對不住對不住……”姚娘子無措地道著歉,手忙腳亂地上前將老婦扶住了。
“貴人莫怪,”她紅著張臉,解釋道:“這是我阿娘,她患有眼疾,無意沖撞貴人,還請貴人莫要責(zé)怪?!?br>
沈朝顏擺了擺手,姚娘子這才扶著老婦回了屋。
屋里實在是簡陋,除了張勉強能睡的榻,和一個堆滿雜物的矮柜外什么都沒有,沈朝顏只能側(cè)身坐在了那張搖搖yu墜的矮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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