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陳桁給她寫好的解題思路,作業(yè)在十點前就做好了。
底下的鋼琴曲早已消停,姜時昭拆掉耳堵,洗完澡,呈大字狀翻滾在床,愣是有些無聊,轉身趴著,頭探出去,垂頭望向床底那片虛黑,不知在想什么的樣子。
過一會,她爬下床,屈膝跪地,向床底探去,m0索一番,拉出個箱來。
小時候人人以為她是鋼琴神童,說說而已,她媽卻當了真,不遺余力地記錄下她演奏的每一首曲目,閑下來就放著聆聽。
被拉出來的行李箱上貼滿不同航空公司形形sEsE的目的地標簽,幾乎都已褪sE,斑駁的疊在那里,像秋天地上成堆的梧桐葉。
越過一堆h銅獎杯,解開另側內置口袋,幾張唱片整齊地擺放在那,姜時昭想了想,把最后一張?zhí)袅顺鰜怼?br>
也不能怪她媽,姜時昭想,誰叫自己小時候其他興趣班都坐不住,偏到了鋼琴這件事上,PGU像被黏在琴凳,怎么也勸不走。
從莫扎特到車爾尼再到巴赫,從一首曲子到另一個,她在舞曲里旋轉,跳躍,投入進不同音符編排的故事里。
緊接著,b賽,拿獎,上新聞,獎杯接踵而至。
可是媽媽Si后,傷仲永只是一瞬的事。
骨骼抻長,嬰兒肥日益消退,身T逐漸變得輕盈而纖細。
像青春期那樣脫胎換骨,她靈巧地踏進一副嶄新的皮囊,理所當然地把舊Ai好隨呼x1代謝出鼻腔,和那具小小身T一起,永遠停留在過去。
姜時昭神使鬼差地走下樓,來到那座黑膠機前,姜洪國和王媽不見蹤影,廳中空曠無人,她挪開唱針,將那行唱片塞了進去。
輕快的旋律幽幽響起,《A小調圓舞曲》一下就填滿了孤寂的主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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