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問出了這個問題。
泠月有些疑惑地抬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當然是回家了，她心想，難道還指望著我給你守活寡么。
“你們……的壽命一般有多長？”
周明川以前很少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今天這個念頭陡然從他內(nèi)心深處冒了出來，讓他不得不直視。
是禧容老姑姑吧，泠月想起她來，她當年還曾是一位漢皇的寵妃。
漢皇崩逝前許她自由之身，她回到了海里，此后數(shù)千年的時間都幽居在深洞之中長眠度日，除非族內(nèi)有大事發(fā)生，她輕易不會露面。
但那樣長壽的年紀放眼在整個人魚族群中也是鳳毛麟角，人魚想像人類一樣活到“壽終正寢”簡直就像人類想活到一百八一樣，難如登天。
他們不管在海里還是在陸地上都仇敵眾多。
海里的仇家想吃了他們，陸地上的敵人要圈禁他們。
“我也不知道，應(yīng)該和你差不多吧?！?br>
泠月隨口敷衍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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