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我沖了個澡,想用熱水把腦子里那些混亂的念頭沖淡,但水聲停下來時,心里的雜音卻更明顯了。
我躺在床上,房間里的黑暗把我包圍,剛剛發(fā)生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變得格外清晰。
這一夜,我真的一點都睡不著。腦子里反覆閃過金先生的話、酒店的燈光、還有自己下定決心那一刻的心跳。
明明已經(jīng)做了選擇,卻只覺得心里越來越亂,越來越慌。
凌晨三點,我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最後乾脆坐起來,打開手機,手指顫抖著給經(jīng)紀(jì)人發(fā)了訊息:
「我想辭職,這個月會做到交接完,請幫我安排?!?br>
過了很久,螢?zāi)徊帕疗饋?。?jīng)紀(jì)人回得很簡短:「明天也不用再來了,金先生交代過,薪水月底會匯給你。東西記得拿走?!?br>
沒有慰留,也沒有多問什麼。
我本來以為會有一點不舍,結(jié)果只是松了一口氣,卻又馬上被一種更深的惶恐填滿。
同事群組里照常討論班表、抱怨客人,沒有人注意到我的消失。
沒有人問「你怎麼了」,也沒有人說「以後要聯(lián)絡(luò)」。
這個行業(yè)里,誰都不是誰的朋友,每個人都很忙,沒有人有空關(guān)心誰的去留。
我盯著群組的對話框看了很久,最後還是點了「退出」。
彈出來的提示問我「確定要離開嗎?」我按下確認(rèn),螢?zāi)灰凰查g變得安靜,像是和過去的自己正式劃清了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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