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開封軸的綢緞,畫卷一展。
畫面之上,大漠孤煙,殘陽如血。
一位青衣墨發(fā)女子坐在北疆前線城池的護城墻上的背影,成了悠然光影的落腳點,揚起的發(fā)絲都透露著快哉的味道。
旁邊上面寫著一句題詞:塞外寒飛雁,長歌曲渡邊。
崇昭帝懷念道:“畫是她帶來的,詩是她在懷你的時候?qū)懴碌?,你的名字來源于此?!?br>
他在懷念,曲渡邊卻安靜下來。
在心里重新念了一遍這首詩,腦中不自覺浮現(xiàn)出一個青色衣衫的女子,在夕陽西下的窗前,殘陽的光穿過窗欞落在畫卷上,提筆落下這句詩。
落筆的時候,她在想什么。
是回不去的從前,還是邊疆冷冽卻自在的風。
這只從邊疆飛往京城的雁,終于困在了皇城這座華麗的牢籠之中,最終也死在了籠子里,但她希望她的孩子可以是自由的。
一幅畫,一句詩。
是一位母親沒來得及說出口的愛和期許。
宮人重新卷好畫軸,交給了曲渡邊,曲渡邊親手將畫軸封入奉德殿的格子中。
然后敬重拜下。
他這個人討厭麻煩,但心眼兒很小,既承了這身血脈,承了云妃留下的親緣、福澤,那他就一定會揪出幕后真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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