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亦步亦趨的跟著宋琰出了茶樓,只覺得這大太陽曬得人心里發(fā)慌腳底發(fā)沉,他緊跟著走了一段路,就氣喘吁吁的再也趕不上了,不由伸手一拽宋琰的衣裳,拂開旁邊人給自己遞來的扇子,問他:“現(xiàn)在人找到了,還要怎么樣?。?!”
他也不是傻子,知道人家這么算計他不是為著他本人----他在金陵城住了這么多年,就沒得罪過什么人,偏偏去了趟崔家迎了門親事之后就有人專程設套來要他的命了,這事兒分明就是沖著崔家人來的!再想想家里收到的消息,說是遠在九江的崔應書出了事,他越發(fā)覺得是有人要對付崔家,拿自己做了炮灰,心里頭無比窩火。
可窩火歸窩火,這火氣對的也不是崔家----他雖然愛玩愛鬧,大規(guī)矩卻是學過的,也自小聽著圣人之言長大,知道這事兒怨不得崔家。可是只要一想到背后還有條蓄勢待發(fā)的吐著信子的毒蛇,他就整個人心里發(fā)涼。
宋琰沒理會他,雖然他的確沒壞到底,可到底一點兒誘惑都經(jīng)受不住,居然還吃五石散,打崔華鎣,這一點叫他無法忍受。他回頭看了他一眼,抬腳往王府走。
王家門上早就守著人,見了他們倆一窩蜂的涌上來,爭先恐后的替他們牽了馬,引著他們從正門進了府,一路引著去了前頭老爺們的書房。
王二老爺正看宋家遞來的信,心里實在感嘆頗多-----信是宋大少爺寄來的,說是此間一切他們宋家不便多插手,一切事宜自有宋琰決斷。
這口吻,對一個十一歲的孩子這樣信任,王二老爺忍不住就看了一眼自己的侄子,往日瞧著文章讀的也算通順,大規(guī)矩上也是不錯的,現(xiàn)上在看起來卻被人比的一無是處了。
他嘆了口氣,聽宋琰淡淡的說果然已經(jīng)抓住了來行賄牢頭,叫牢頭殺人滅口的人,忍不住就問:“知不知道是什么人?”
王公子急忙搖頭:“見都沒見過,這事兒還得問知府老爺,等知府審過了,就知道了?!?br>
畢竟是牽涉到城中望族的事兒,又鬧出了人命,知府大人親自提審也是應當?shù)摹?br>
是要好好審一審,看看究竟是誰心腸這樣壞,拿他們王家人的人命不當命,居然還想著用王公子的性命來陷害宋琰,挑撥王家宋家的關系的同時也挑撥跟崔家的關系,實在是太惡毒了,王二老爺從桌后站起來,看著仍舊面色淡淡的宋琰,實在忍不住心中好奇:“四少爺怎么知道這其中有不對......?”
王公子年少的時候就有這個毛病-----對于大戶人家的孩子來說其實龍陽也算不上什么毛病,多的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子弟男女通吃的,可問題就在于王公子是個純斷袖,家里為著他簡直要愁白了頭,好不容易發(fā)狠糾正了幾年,把他這毛病改了過來,還幫他娶了一門門當戶對的親事,誰知道王公子就又開始鬧幺蛾子了。當時家里人傷心憤怒,卻也沒想過這里頭有什么貓膩的-----畢竟王公子本來就有這個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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