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鸛和林沖死的是挺冤枉,這兩個人都算是恭王的舊臣,可他們同時也是朝廷的臣子,領的是朝廷的俸祿,他們不過是認天子不認恭王罷了,就因為想把兵權交給欽差大人鎮(zhèn)南王,就被恭王設局殺了。
令長史想不通恭王為什么變成了這樣,分明從前的恭王并不這樣,可是想的通想不通,恭王已經(jīng)是這個樣子了,不僅喪心病狂的連父母也想毒害,更是把天下人的性命都看的如同草芥一般,引異族人進大周國境來殘害自家百姓,這種人,他當?shù)贸商熳??!別說什么史書是由勝利者編寫的,就算唐太宗曾經(jīng)有玄武門之變,可人家也沒敢勾結外族人......
越想越遠了,令長史咳嗽了一聲,看著白群:“你爺爺他......”他嘆了口氣:“算了,不說這個。說說吧,你是怎么把消息透露出去的?透露給了誰?”
令長史甚至都不想問一問為什么白群要選擇栽贓自己,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失寵了,恭王自己就對他先有了幾分懷疑,現(xiàn)在這個時候,不栽贓到他頭上栽贓到誰頭上?
他只是好奇,為什么韓陽會忽然選擇叛變恭王?因為當初這個主意,可是由他帶來遞給恭王的。沒道理中途反水啊------韓陽的爹可是錦鄉(xiāng)侯,他哪里有反悔的余地?
白群面色有些不自在,自己也覺得令長史這態(tài)度有些詭異,可是不知怎么的,令長史這心平氣和的態(tài)度又叫他很是放松,他垂了頭:“我們......”
他說了這兩個字,就不知道該怎么說了。說多錯多,要是令長史只是表面和氣,背后就出賣了他怎么辦?還是要咬死了不認的。
今天并沒太陽,天陰沉沉的飄著雪,冷風直往人骨頭里鉆,令長史正覺得自己斷了的左臂隱隱作痛,外頭忽然響起了喧鬧聲。
他的院子離恭王的寢殿不算遠-----從前恭王妃還在的時候這里自然是規(guī)矩森嚴的,可是現(xiàn)在府里沒個女主人,恭王又要造反,當然就顧不得那么多,把他們這些謀士和近臣都給就近安排了,好隨時商議事情,現(xiàn)在他就能聽出騷亂是從恭王那里響起的。
“這是怎么了?”他看了白群一眼,心里隱隱已經(jīng)有了點猜測:“你們鬧的?”
他用的是你們兩個字,算準了白群后頭必定是韓陽,算來算去,也沒別人了。
白群有些不安,站起來往外走了幾步,看著外頭的動靜,面色變得很差。
令長史瞥了他一眼:“你們今天究竟打算干什么?”見白群朝他看過來,又指了指自己放在榻上的包袱:“我這是已經(jīng)打算走了的,恭王這人,并非明主。我已經(jīng)決定不替他效力,你究竟是不是背叛了他,我不甚在意?!?br>
他的確不在意,自從恭王答應了韓正清的提議之后,他對恭王這個人就徹底死心了。他之所以還是想問問白群韓陽的事,并不是為了韓陽。
韓陽是韓正清的兒子,怎么算他也不該違背韓正清的命令,所以,往京城遞消息不會是韓正清的意思吧?難不成韓正清是想還沒過河就先拆橋,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想吞掉恭王自己舉兵了?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這個人向來就這么喪心病狂,那些令人難以置信的壞主意都是他給恭王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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