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峰倒是沒怎么察覺出來恭王不把令長史和白鸛的差事再交給他有什么不對,他本來就忙的很,林沖手底下一幫人雖然都被收歸了,可是還是有鬧騰的厲害的,林沖的兵都駐扎在廣寧衛(wèi),前兒剛傳來消息說是廣寧衛(wèi)起了暴亂,有林沖原先手底下的一個參將說恭王是亂臣賊子,攛掇了幾百名士兵想奪權(quán)。
只是他一直要顧著恭王這邊的事兒脫不開身,既然現(xiàn)在恭王這邊的事兒都有了頭緒了,韓正清那邊的消息又是極好的,他也就放了心,實話實說了廣寧衛(wèi)的情況:“恐怕不大好,一棒子刺頭挑事,昨天斥候來報,倒是說鎮(zhèn)得住,可是我看還是治標(biāo)不治本-----廣寧衛(wèi)跟白鸛的威海衛(wèi)一樣,有些難對付.......屬下想親自去一趟。”
其實本來也是要他親自去的,恭王之前就已經(jīng)做好打算了,不過是想他能幫忙收攏收攏白鸛那邊的威海衛(wèi)才一直拖著沒叫他去??墒乾F(xiàn)在恭王聽說他主動求去,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了-----定遠侯和黃一清不會已經(jīng)在吳峰身上下過功夫了吧?
令長史的背叛叫恭王充滿了不安全感,他實在是怕再有近臣又在背后捅他一刀。
左思右想,他呵呵笑了兩聲:“算了,先不急。你也替我看著看著令長史,把這事兒給我審一審,韓陽性子跳脫,就是個兵油子,再多的本事他卻是沒有的,別叫他給搞砸了?!?br>
吳峰對恭王向來是言聽計從的,恭王既然這樣說,他也就沒別的意見了,嗯了一聲,就告辭出去,倒是恭王又盯著他的背影看了許久。
他卻渾然不覺,往府里去換了衣裳吃了飯,交代了人往廣寧去一趟,又把自己親信調(diào)過去先鎮(zhèn)著場子,這才往王府里來。
韓陽并不在令長史這里,左右說他之前來過一趟,交代了叫人不許動刑,一日三餐按時給,人卻不見了。
他聽了,抬腳往令長史走過去,令長史已經(jīng)被安置好了,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瞇著眼睛,睡的昏昏沉沉,他還沒問,已經(jīng)有機靈的內(nèi)侍湊過來答話:“也是韓公子的意思,說是得讓人養(yǎng)養(yǎng)精神,才能好好問話?!?br>
吳峰不怎么把韓陽放在眼里,倒不是因為他看不起韓陽是韓正清的兒子,而是韓陽這人,喜怒太形于色,看上去就跟太原滿大街那些紈绔子弟沒什么分別。
這樣一個人,又在軍營了混了幾年,越發(fā)的不著調(diào)了,學(xué)的跟那些兵痞似地,壞習(xí)慣滿身,卻什么本事也沒有。
他根本不在乎韓陽怎么交代的,叮囑左右:“抬起來,澆一盆水讓他醒一醒?!?br>
這大冬天的,冷水就跟冰沒什么兩樣,最是刺激人醒神了,還用養(yǎng)什么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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