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正清猙獰的面色在這樣的大太陽底下也讓人遍體生寒,陳副將抖了一下身子,應(yīng)了一聲,又下意識的問:“那是......”他遲疑了一會兒,又道:“青柏那里,已經(jīng)好久沒消息傳回來了,龍虎山那邊也沒有。”
青柏跟在周唯昭身邊已經(jīng)整整十幾年,是跟著周唯昭從小長到大的,當(dāng)初龍虎山的張?zhí)鞄煼赖膰?yán),他幾次三番想要殺了周唯昭,可是一直都沒得手,無奈之下只好退而求其次,開始在周唯昭身邊埋人。
龍虎山雖然戒備森嚴(yán),又有張?zhí)鞄熞恍囊灰獾淖o(hù)著周唯昭,可是沒有哪個地方是鐵板一塊,他硬是從龍虎山這塊鐵板里撬出了一條縫,收買了張?zhí)鞄煹哪莻€備受寵愛差點問鼎掌教真人的小師弟閆守寧,開始打著細(xì)水長流潤物細(xì)無聲的主意。
說起來,原本,周唯昭剛下山那一段就該活不了的------他當(dāng)時早跟閆守寧交代過,讓閆守寧叮囑青柏,適時的把行程透給端王那個傻子知道,想借端王的手來除掉周唯昭這個禍害,可是周唯昭這人雖年紀(jì)小卻狡詐無比,一路上竟然連著改了七八次行程,除了他自己,誰也不知道他下一刻會走哪條路,硬是平平安安的到了京城。
而到了京城之后,端王的幾次陷害、榮賢太后的幾次設(shè)計,都落了空,自己又遠(yuǎn)在邊關(guān),大范氏無能為力,竟一點一點讓周唯昭坐大到了這個地步。
他想起前程過往,冷笑了一聲:“青柏跟閆守寧那里,都不要再聯(lián)系了?!?br>
陳副將吃了一驚,很是不解的看著韓正清,不明白他為什么忽然這么說:“可是咱們要是想動手對太孫做些什么,沒了青柏......”
韓正清沒等他說完就一口氣打斷了他:“沒了青柏跟閆守寧也一樣?!?br>
閆守寧跟青柏跟他之間都有一套特別的聯(lián)系方式,如今眼看著已經(jīng)整整三月沒人報信了,這在從前,是從未發(fā)生過的事。
不管是因為戰(zhàn)時消息不通還是因為真的出了事,凡事謹(jǐn)慎些總不會錯。
何況他如果想要周唯昭死,不是只有青柏一個人,他多的是法子,多的是比青柏更好的法子,真正的王牌,他還捏在手里沒有拿出來。
陳副將愣了片刻,抬眼看見韓正清說不清道不明的陰暗的臉,打了個哆嗦應(yīng)聲是。
還是韓正清自己開了口:“我有兩封信,一封你交給徐大,讓他看。另一封,他知道交給誰?!表n正清靜下心來叮囑:“半分錯漏都不能有,錯了一點半點......”韓正清眼里陡然迸射出逼人的光:“錯了一點,我要你全家的命!”
陳副將這回真是連舌頭都快伸不直了,他知道韓正清是說真的,韓正清連自己的兒子的死活都不放在心上,何況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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