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爍笑得幾度抽搐,這是笑么?為何卻有一種無奈與孤單的氣息?如果此時那如煙在面前的話,整個人生的歷程可能會變得大為不同。
“跟我們走!”兩位衙役說著話,一棍子打到趙爍背上,一人伸手拽著趙爍身上的手鏈、腳鏈拉了起來;倘若趙爍要逃跑,這鎖鏈斷然是阻擋不住他的去路的,只是為了自己的一生英明,豈能茍且偷生給自己帶上一頂畏罪潛逃的大帽子。
“嘿嘿,去了黑屋,帝國十八大酷刑夠你小子受的?!笨粗粠ё叩内w爍的背影,黑暗中這個七星寨子的寨主露出了一臉歹毒的陰笑。
趙爍跟著兩位衙役心中甚是不喜,且不知將要被帶到何處,憑借著那神秘的小二演變的右將軍,此時心中略有不安。
“大哥,帶這小子去那行么?右將軍可是專門下了命令的,我們這樣做是違抗軍令。”說話的是押著趙爍的兩位衙役,此時他們拖拽著趙爍,小心謹(jǐn)慎地跟前面帶頭的那典獄長傳達著這樣的后果。
“不要害怕!要是那右將軍問起來,咱就跟之前那樣對付?!睅ь^的人回頭掃了一眼趙爍隨后跟另外兩人使了個顏色,三人當(dāng)即會意一笑。
這是要迫害自己!趙爍雖然不知道接下來具體面對的事情,但是那三人大概的歹意卻一目了然了,功力難濟的他不知道能否承受得住契丹的酷刑,眼下又不能尚自越獄,到那時怕是眾口難辨、有苦難言,只好硬著頭皮跟三人走了;一路路轉(zhuǎn)了好幾個彎,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是一路都在向下方走,看著這座寬大、陰暗的地下宮殿,趙爍心中尤為震撼,想不到邊陲一隅的契丹竟然在短暫的時間內(nèi)從最初的少數(shù)游牧民族一躍成為能與大唐分庭抗禮的軍事帝國,殊不知這座地下城堡中埋沒了多少天朝的勇士,像自己這般的又有幾人?
走過一條空曠潮濕的大道,數(shù)到狹窄的鐵門橫在中間,這里人來人往都是負(fù)責(zé)看守監(jiān)獄的牢獄衙役,鐵門被一扇扇的打開,隱隱約約聽到了熟悉的中原人天真的喊叫!
轉(zhuǎn)角處一副臟亂不堪的囚犯被從鐵門里面拖了出來,全身腐爛滲出一塊塊血漬,口中有氣無力虛弱的抬眼看了看被押著的趙爍,眼神中是對死亡的恐懼,趙爍同情的看了一眼這個生命垂危的人,眨了眨眼睛表達了自己心中崇高的敬意,再往后就是一灘血漬在地上拖出的寬達兩尺的劃痕。
“看什么看?還不快進去?”典獄長走到一處密不透風(fēng)的鐵門前站住了腳跟,居高臨下的氣勢打量著被押解的沒絲毫脾氣的趙爍。
“獄長大人,這樣恐怕不妥吧?”兩名衙役看著這扇關(guān)閉了不知道多久的房門不安的問道。
“事已至此,有什么害怕的?出了事本獄長擔(dān)著,你們二人也隨我多年了,我李某何曾出賣過別人?倘若被別人出賣,我又何時出過事?!?br>
“呵呵,那是、那是?!眱扇嘶ハ嗫戳丝磳Ψ?,吸了一口氣緩道。身為獄卒,何曾不是一個正常的有血有肉的人,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在這沒有高官達貴到來的毫無生機的鬼城中,典獄長就是他們長久的歸宿,什么右將軍、左將軍的,話說離得太過遙遠,還不如眼前的上司來的實際;再者那七星寨的寨主卻也是李獄長的遠親表弟,對于他們這些手下打雜的人來說,這樣的環(huán)境也許會是最好的仕途!因此兩人也咬咬牙恨了恨心,李獄長身先士卒走到鐵門旁命令看守的獄卒打開了鐵門。
突然間一股沉悶難聞的惡臭鋪面而來,夾雜著霉的尸體腐爛的味道以及一陣陣凄涼無比的血漬的惡臭,房門上由于年代久遠,遍布的蜘蛛網(wǎng)在打開門的瞬間如一頂做好了的錦絲棉帽子般覆蓋在趙爍的身上,肌膚表層透著這些細膩柔軟的物質(zhì)感到了一絲徹骨的嚴(yán)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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