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文聽完,方才接著解釋道,“今時不同以往,咱們這回若不亮出爪牙,怎能震懾宵?。俊?br>
“所以,你打算...”見志文和其他人把人頭都堆在一起,就連陸續(xù)回來的蒙人,也將人頭扔在此處,宋獻策心中隱隱有了些猜測。
“沒錯?!敝疚拇蟠蠓椒降爻姓J道,“我打算用人頭就在商社門口壘個京觀,嗯,人頭太少,或許還不能叫京觀,你說叫什么好呢?宋先生。”
宋獻策被志文如此大膽的想法弄得有些愣怔,呆了一呆,方才說道,“人頭雖少,壘出形來,還是可以叫京觀,只是...志哥,這樣好嗎?會不會太...”
“沒甚不好的。”志文混不在意,“咱們可是知州大人親封的義民,有殺亂民流匪的權(quán)力,此時不用更待何時,不一次把這些地痞混混殺破膽,難免以后還會有麻煩上門,再說,這些人頭也放不了幾天,等定國他們?nèi)x陽路過,帶走就是?!?br>
“倒也言之有理?!彼潍I策無奈承認,志文此舉,雖然看上去有些暴虐殘忍,但無疑卻是解決這些小麻煩最簡單有效的方法,這一通狠殺加示威,能讓涿鹿商社太平多年。
“我也來。”宋獻策拔出腰刀上前幫忙。
“你一個讀書人,做這種事情不怕有辱斯文?”志文問道。
“斯文?嘿嘿,斯文能幫我報得父母大仇?這世道,我算是看透了,講道理用嘴沒用,需得用刀劍?!?br>
雖然都經(jīng)歷過山前那場大戰(zhàn),見識過血與火,但用長槍將人刺死,尸身隨后掉落城頭,所受到的沖擊,遠沒有這樣近距離,幾乎是面對面地將人頭割下來的大,和部分隊員一樣,宋獻策不時停下來,欲要作嘔,只是不論其他人怎么勸止,也不肯罷手,緩慢但堅定地繼續(xù)著。
眼見現(xiàn)場人頭割得差不多了,有那膽大的隊員,與追殺人回來的蒙人一道,開始擺弄人頭,最底一層堆得多些,往上漸次減少,雖然還未定型,模樣也不規(guī)整,但大致看得出居然與金字塔有些相似。
小嘍啰上下牙不停地磕在一起,響個不停,“班...班頭,他們這是作甚?”說完不自禁地將身子靠過去。
“他們這...這是在做京觀?!卑囝^還算有些見識,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兒,不至于在手下面前丟臉。
不過他也被眼前這血腥場面給震住了,說完話腿又軟了,想要活動一下,才發(fā)覺前后左右都有人靠過來,那些兵丁也不例外,大伙兒已然擠做一團,個個面如土色,自己竟然動彈不得。
班頭暗啐一口,頗為鄙視這些兵丁,不過他也知道,這些人連餉銀都拿不足,又沒甚油水,還缺少訓(xùn)練,也沒上過幾次戰(zhàn)場,和他們這些衙役一樣,都是樣子貨。
這樣也好,他腿再軟,被這么多人擁著,也不會出洋相了。
“京...觀,京觀是甚?”小嘍啰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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