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駕,這是我們的拜帖?!彼潍I(xiàn)策在同知府門前遞上附著禮單的帖子,不露痕跡地往門子手中塞了一錠銀子,再三鞠躬道,“還請這位爺費(fèi)些心思,務(wù)必將我們的拜帖和禮單送到同知大人手上?!?br>
門子也是識字的,看看拜帖上的落款,本欲推辭,等縮在衣袖里的手捏了捏銀子的大小,這才擠出笑容道,“我盡力吧,你在此等候就是,不可逾矩?!?br>
“那是自然?!彼潍I(xiàn)策拱拱手,遂肅立一旁不動。
......
書房內(nèi),尤鴻遠(yuǎn)正和白師爺閑話,門口長隨拿了門子的拜帖和禮單進(jìn)來,正要通報,見有外人在場,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有事直說?!庇萨欉h(yuǎn)不耐煩地說道,“白師爺是自己人,有什么好避諱的?!?br>
“是,老爺?!遍L隨遞上拜帖和禮單,“涿鹿商社前來拜訪,登門的應(yīng)該是他們的少東家。”門子自然而然地把宋獻(xiàn)策當(dāng)成了東主。
“這動作可有些慢啊?!庇萨欉h(yuǎn)皺著眉頭接過禮單,至于拜帖,他卻是沒有興趣,掃了一眼,口中嗤笑一聲,也不說話,又遞給了白師爺。
白師爺雙手接過看了看,有些吃驚這份禮的厚重,往年找的官買行頭,一年到頭下來,把人弄得家破人亡,所得現(xiàn)銀也不過就這么多了,其他的田地店面就算值錢,但還需變賣典當(dāng),“大人,這份禮可不輕,涿鹿商社也算誠心了?!?br>
“心誠?”尤鴻遠(yuǎn)陰陰地笑著,若是以往,有了這份重禮,或許他會考慮考慮,就此收手,放過這家商戶,重新再找一個目標(biāo)就是,只是這回,這份禮與那范家的干股一比,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再說,這涿鹿商社明顯實力甚強(qiáng),遠(yuǎn)超普通商戶,這份禮,若是其他人那是夠了,這涿鹿商社嘛,卻是不夠。
尤鴻遠(yuǎn)咂咂嘴,“可惜啊,差的還遠(yuǎn),我看他們心還是不夠誠,若是就此罷手,再找一家也費(fèi)事兒,下面的人會不高興,以后事兒就不好做了?!?br>
“是,全憑大人做主。”白師爺恭謹(jǐn)?shù)芈犞?,心誠不誠自然全是尤鴻遠(yuǎn)說了算,至于另找一家費(fèi)事兒什么的,那就是托辭了,麻煩是有點麻煩,可只要有錢撈,下面的人怎么會不高興,看來同知大人是鐵了心要弄涿鹿商社了,其中必有內(nèi)情,只是他作為幕僚,那不該知道的,還是不要知道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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