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墨傾池交代的事情他已經(jīng)辦完了,因此他自然沒有任何留在這里的必要了,他可以離開了,因此他離開了。
憐星沒有追,瞥了一眼傅紅雪那孤獨、蒼涼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坐在溪水前,脫掉鞋子,晶瑩如白玉的雙腳在溪水中洗濯,平生一向不喜歡稱贊人的石觀音都不得不輕嘆:眉目如畫的面龐上竟然流露出一抹迷蒙神色。
此刻,邀月如果看見這一幕,絕對會非常驚訝,在她的記憶中憐星從未流露出這種如同相思模樣的神色。
憐星并不在相思,而是在想事,也再想人。
一個男人,一個叫墨傾池的男人。
墨傾池將鑄造古劍青鋒的寒鐵交給邀月,他微笑望著神情沒有一丁點變化的冷如冰,美如天仙的女人,道:“你想要什么?”
邀月高坐在玉臺上,冷冷瞧了眼前這個第一個也絕對是最后一個走進(jìn)移花宮的男人一眼,語調(diào)一如既往冷漠、無情令人戰(zhàn)栗,又輕柔、嬌媚、攝人心魄,墨傾池不止一次聽見這道聲音,只不過還是忍不住浮現(xiàn)聯(lián)翩,憐星的聲音已經(jīng)是極其奇特,入耳就難以忘記的美妙聲音,而邀月的聲音還要更甚之。
邀月道:“幫我做一件事情,我為你鑄這把劍。”
墨傾池?fù)u了搖頭,他望著邀月輕嘆了口氣,道:“剛才我其實想聽你說緣定三生,白首不離,只不過我還是沒有聽見?!?br>
邀月面上還是沒有一丁點變化,墨傾池喜歡還玩笑,但她不喜歡開玩笑,一個不喜歡開玩笑而且忍耐力實力極其的人面對一個喜歡開玩笑又不敢太過于開玩笑的人,那自然不會笑的,因此她沒有笑,她望著墨傾池,墨傾池也看著她,看著她那雙比公孫蘭還要明亮,簡直如同太陽一樣耀眼明亮的眸子,他想繼續(xù)看下去,只不過這雙眸子似乎有種奇妙的魔力,看著看著,他就已經(jīng)忍不住偏過頭了。
此時邀月那獨特美妙的聲音開始響起。
“因此你不打算答應(yīng)?”
墨傾池微微一笑,他望了一側(cè)已經(jīng)捂著嘴露出純真笑容的憐星一眼,淡淡道:“我答應(yīng),不過我有一個請求?!?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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