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珩見她許是誤會了,便出言解釋,手上的動作并未因她出聲而停止。
細瞧了她的腳踝,腳踝處有些青紫腫塊,他輕按了一下。
江錦書輕呼一聲“嘶”,眼角泛紅。
他能不能輕點?
“陛下,妾等下涂些紅花油散瘀就好了,不必勞煩您了?!苯轿⑷虦I道,方才的恐懼還未退卻,她下意識向后傾身。
然齊珩并未放開她,反而冷瞥了她一眼,似聽了一場戲言,聲音依舊如初春融雪般清朗,他嗤笑道:“涂紅花油,你腳不想要了?”
“嗯?”江式微面露不解,齊珩不語,目光落在角落的冰鑒上。
暑日最熱,故而勛貴之家多會以冰解暑,臣下之第尚且如此,何況是大明宮,帝后殿中都置有冰鑒。
齊珩用帕子裹些碎冰,輕敷在她的腳踝上,而后徐徐道:“紅花乃活血之物,你若即刻用它,怕是這紅腫愈來愈烈了。”
“你這樣的,須用冰敷?!饼R珩淡聲道。
“陛下怎的懂這些?”江式微抬首,對上他的目光。
她是公主之女,又是名門之后,下有女使,上有醫(yī)者,何須勞她去懂?更何況他是尊貴的天子,衣寢皆有貼身侍奉之人,何必勞他記得這些?
齊珩只是看著她,并未再言。
有些事,他不想說,亦不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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