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鐸瞥了瞥文書末角“尚書吏部告身之印”的印文,只覺得有些刺眼。
尚書令是謝伯瑾的祖父謝玄凌,那是天子的老師,而門下省的首長是江遂,那是濟陽江氏的長房。
謝玄凌的準許那是自然,連江遂都準了還不能看出問題么?怕是后位真的許給濟陽江氏了。
天子這是長大了啊,此番舉動不正是在表明他要收權么?
可他放權容易,收回去難!王鐸是如此想的。
李來濟見王鐸久不出聲,連攥著那張金花五色綾紙的手都緊了些,便出聲提醒道:“中書令可認為此告身有不妥之處?”
王鐸回過神,才道:“自然沒有,仲由能調回京,我自是歡喜的?!?br>
李來濟面色不改,倒是冷哼了一聲:“是么?”
王鐸拍了拍他的肩頭,看著他,嘴角笑意漸濃,意味深長道:“仲由日后入烏臺【6】還是改改你這性子吧!”
說起來,他與李來濟以前也算私交不錯,他們共出寒門,在這個門閥當?shù)赖臅r代,他們身知入仕的不易。所以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感,常常針砭時弊,也曾把酒言歡。
只是李來濟此人太過剛正不阿,直言不諱,不懂得
后來兩人政見不和漸成陌路,但他始終是欣賞李來濟的才華以及他那顆赤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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