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緊緊抓著圈椅的把手。
那心底早已干涸的枯井,此刻確是有了源頭,水面上涌一路蔓延,直到他的眼角。
齊珩現(xiàn)下方是明白有些錐心之痛不必在身,而是在心。
雖然那些鞭痕沒有落在他的掌心,卻已深深地烙在了他的心房處。
齊珩亦是不好受,身下的圈椅傳來輕輕的響聲,他定了定心神,又抓緊了圈椅,指甲被他抓得發(fā)白。
他若是此刻過去,江式微事后定會(huì)怨他,她要他給她一個(gè)公平,也要給她一個(gè)尊重。
白義這才看到齊珩的眼眶已然變紅,猶豫片刻。
“是我...失神了,白義將軍可...繼續(xù)?!苯轿⒒剡^神,輕輕說著,仿佛下一口氣她便再也呼不出了。
齊珩讓她左手受刑,已然是為她留了情面,這里不光有他與她二人,更有他的臣下,她不能再讓他為難。
“那臣便真的繼續(xù)了?!?br>
江式微輕應(yīng)了一聲。
隨之而來又是幾鞭,倒刺勾起鮮血四濺,江式微的手心已然血肉模糊,原本如柔荑的手早已看不出當(dāng)初的模樣。
終于到了第二十五下,一半之?dāng)?shù)終于過去了,江式微似是又瞧見了曙光。
手上的撕痛也在提醒她,她還要重頭再來一次。
甚至比方才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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