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珩又道:“讓我的妻子受傷,這是我的三錯。”
“我既有過失,也該受罰?!?br>
齊珩扶住了江式微,看向白義道:“動手吧?!?br>
白義正色看向齊珩,見他眼中決絕,便已知再無轉(zhuǎn)圜的余地,朝齊珩肅然揖禮。
十鞭一下下落入皮肉,饒是齊珩也忍不住悶哼一聲,看向江式微的眼神更加憐惜。十下他尚且覺得難熬,那四十下她一個人是怎么熬過來的?
“五十下,這算是結(jié)束了吧?”齊珩唇色也隱隱泛白,但他仍忍痛站直了身。
隨后看向齊文道和王子衿,齊文道揖禮匆匆道:“五十下笞刑已畢,臣身為監(jiān)刑,可證白將軍絕無徇私?!?br>
“好?!饼R珩忍著手心的痛應(yīng)了一聲。
隨后見江式微全靠椅子勉強撐住的身軀,他解下鐵鏈,右手撥開她散亂的碎發(fā)。
齊珩的左手心仍不斷溢出血絲。
他下意識想去用左手碰她,然手上的陣痛和刺目的猩紅提醒著他。
他手上還流著血。
不干凈。
世間的血污不該沾染到她如今被笞刑洗滌得清白的衣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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