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白著臉站在浴室門外,帶著哭腔喊了聲“晝哥”,“姐姐在里面,不肯開門。”
藍晝過去先拍拍孩子肩膀安慰,然后急切走到浴室門口,輕輕敲門,“夏白,是我?!彼Z氣輕松,“你不是在洗澡吧?開門讓我進去,不開門我踹了??!”
別人說這種話可能是威脅,藍晝說這種話就是尋常自然了。浴室里發(fā)出輕輕聲響,接著門上反鎖“啪嗒”一聲打開了。
藍晝轉(zhuǎn)身給了眾人一個“沒事了”的眼神,他鎮(zhèn)定地推門進去。夏白坐在浴缸邊邊上,并沒有哭,只是神情呆滯地坐在那里。浴霸開著,白熾燈下她慘白的臉,像只沒有生命力的瓷娃娃。
藍晝過去,在她面前蹲下,他用沒受傷的那只手牽起她冰涼的手,“怎么啦?”他笑笑的輕聲問她。
那雙曾經(jīng)存過秋天靜好湖面的溫柔眼睛,此刻落著白茫茫無邊無際的鵝毛大雪?!八{晝……”她聲音比雪花還輕,“我想上廁所,可是怎么都、都上不出來。”
從來不曾想象過的這樣的羞恥的苦惱,叫她能對誰說?她自己都不敢置信。一點力氣都沒有,她走不出這浴室了。
藍晝平靜地“哦”了一聲,低頭吻她冰涼的手,“你眼睛這么腫,剛才是不是跟狗清明她們抱頭痛哭了?”
夏白茫然地點點頭,老實地說:“跟小雨談話,也哭了?!?br>
“你晚飯就吃那幾口,湯也沒喝。從醫(yī)院回來也沒見你喝水。流這么多眼淚,哪還有尿?。俊彼{晝語氣輕快,帶著嫌棄,“唉喲……我真是走開一會會兒都不行!”
他這樣強行解釋,像是將皇帝的新衣披在她的身上。可這也總比夏白窒息地獨自關(guān)在浴室里要好。她開始感到后悔,外面小雨和小明他們都在,她這是在做什么呢?連累這么多人跟著她提心吊膽。
還有藍晝——她心里難過地發(fā)緊,伸手溫柔地摸摸他臉,聞到他口齒間一股酒氣,懷疑地問他:“你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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