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所說的第二種可能。”
“哦……”凌然應了，懶洋洋地撥弄著挽起半長頭發(fā)的鉛筆：“那————等等，你說什么？！第二種……李華在跳樓之前就已經(jīng)死了？！怎么可能！”
她坐直了身子，過大的動作幅度扯散了耳機接到手機的插口，顏墨城的聲音從電話揚聲器中傳了出來。
“李華的尸體并未出現(xiàn)尸僵，而且，還發(fā)現(xiàn)了更有意思的東西——除卻墜樓出現(xiàn)的四處被柵欄穿透可以使其當場死亡的傷處，她的身上還有另一處致命傷?！?br>
“是，什么？”凌然下意識地扭頭，就像之前的無數(shù)次一般，顏墨城似乎坐在她的身邊講述著案情，無論多么恐怖血腥的事，他都是一副淡定的樣子。
“兇器從頸后進入，穿透甲狀軟骨，從鎖骨中斜出，最后尖部停留在第一胸骨處，形成從脖頸處斜深入胸腔的致命穿透性創(chuàng)傷?，F(xiàn)在初步判定兇器為一根鐵釘?！?br>
“鐵釘？！”凌然失聲喊出：“和周海燕案的兇器一樣！是同一個人殺了她們么？！”
“錯了?！鳖伳橇⒖套龀隽怂庀氩坏降幕卮穑骸爸徽f了是鐵釘，卻不一定是同一根鐵釘。事實上，這個可能性很小，因為周海燕案的鐵釘從案發(fā)起就作為證物保存在警局，并未丟失?！?br>
其實，顏墨城提鐵釘?shù)乃查g，她的腦海中閃現(xiàn)出在夢境中遭遇借壽婆后自己手里莫名出現(xiàn)的兩根鐵釘……但是很快又否定了這個念頭。那再怎么靈異，也畢竟是個夢不是么？
“這個兇手是鐵釘控么？”凌然很頭疼：“一次可以解釋為湊巧，但兩次就有些奇怪了……畢竟鐵釘這種東西并不是多么適合用來做兇器的……再加上發(fā)生了這么多靈異事件——這么一想，莫名覺得很像某種儀式……說到儀式，好像真的隱約有這個印象……”
“話說，小白——你知不知道有什么玄學方面的儀式要用鐵釘作為媒介或者別的什么的？”凌然把手機拿遠了些，抬頭仰望書架上又開始梳理肚皮上絨毛的小白大人。
“沒看到我忙著么?！鼻烦榈幕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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