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正直且科學的男性應(yīng)該年紀不大,但是臉上稀疏的胡茬和皮膚過黑讓人很難判斷他的真實年齡。他皺眉看了顧澄月一眼,似乎想說什么,卻只是沉默。顧澄月看著他把眉頭越皺越緊,最后轉(zhuǎn)頭走了。
顧澄月覺得自己要是再成魔下去,就是自己作死了。
“謝謝?!彼吐曊f。沒有聽到回答,只得追上去說完了接下來的話:“請問你是這個村子里的人么?”
男人腳步停下了:“你說——什么村子?”
“晉北高中……”顧澄月有點猶豫。
“你來這里做什么?”
這個問題的答案顧澄月在問路之前就已經(jīng)想好了。
“我來找朋友。”她說:“我們曾經(jīng)在一起工作過一段時間,后來就斷了聯(lián)系。在公司的聯(lián)系簿上看到他的家鄉(xiāng)是這里,所以我過來看看?!?br>
“朋友?”那男人沉默了一會,忽然問。他的聲音顯得有些詭異。說這話時,遠處車燈微黃的燈光閃過他的眼睛。顧澄月移開了視線,看著自己的白色高跟鞋。
出乎她的意料的是男人沒有詢問她這個所謂的朋友的姓名方便尋找,只是說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晚了,建議她去村招待所歇息,找人的事情明天早上再說。顧澄月原本也在就到底要不要說出顏墨城的名字而猶豫,這下子正中她的意思。立刻同意了。
談話間,顧澄月知道這個男人名叫沈柵,他在村招待所旁邊開了一家小雜貨店謀生。他的話很少,顯得很淡漠。而這種淡漠讓顧澄月想到了她的室友——荊楚。一個謎一樣的,同樣沉默寡言的少女。
村莊和城市最大的區(qū)別之一就是這里幾乎沒有夜生活。村子里很安靜。但并不是那種絕對的寂靜,隱約可以聽見牛羊的“哞哞”聲,漢子扯著嗓子要酒的聲音,和小兒的啼哭。這種細微的聲響讓顧澄月安心。
她順從地跟著沈柵來到了村招待所。前臺簡陋,屋子也很簡陋。穿著簡易旗袍的女招待收了顧澄月的兩百元后沒要身份證就給了她一把鑰匙,接著看自己放在下面抽屜里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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