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知想著。
琴不緊不慢地研著墨汁,寫著娟秀的契書。
雀知將手印按在了契書上,琴就開始了他的法陣。
是從很久很久以前的記憶開始,那時的山水人間還有種格外清晰的模樣,微風(fēng)搖曳著所有的悲歡,沉沉的翻開了故事的扉頁。
然而都不再屬于自己。
電流似的觸感在腦內(nèi)炸開,雀知忍著疼痛,最后看了一眼正在認(rèn)真施法的琴。
一瞬后,雀知失去了意識。
琴將雀知抱了起來,放在了椅子里。直到雀知記憶的生珠化成了流淌的養(yǎng)分,緩緩在琴的腦海里匯成了一汪清潭。
如同石子落入水中,生珠在琴干涸的潭水里激蕩又充盈起來,萬層波瀾憑空起伏,所有混濁在潭底的生了青苔的石頭都被滌蕩的光滑如新生。
七百年的記憶,二十年的尋覓。
那個偶爾在腦海里忽閃而過的身影,那個根存于銀杏樹下的消失在記憶里的人。
那個無論多少次都被自己忘記卻總是一遍遍地自我介紹的善淵,從雀知的記憶里看似乎更加豐滿了一些,也會生氣他忘了自己,會賭氣地翻遍所有典籍只為了讓自己記得他。
琴張了張口,緩緩地發(fā)出了“善淵”兩個字的音,有些很陌生的溫暖帶著驟然的疼痛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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