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志和笑著點頭,肚子里卻似生了雙眼睛出來,將他暗暗琢磨了半日。
坐到金烏朝西,他告辭而去,忙趕回慶豐街房子里,到處找時修。誰知西屏走出來告訴,時修受周大人之邀登高辭青去了,“你急著找他,是找到打造匕首的人了?”
臧志和忙走到廊下來,“雖沒找到,不過我看十有八九就是他!”
“是誰?”
“汪班頭!”
“汪鳴?”西屏扶著廊柱在吳王靠上坐下來,細(xì)一想,倒不是沒可能,時修曾說,兇手是個經(jīng)驗老道的人,經(jīng)驗老道的,未必就是個殺人,興許就是個捕快呢?何況汪班頭要聽命于周大人,這也不是什么難事。
她啞然半晌,又望向臧志和,“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臧志和撫著柱子繞到她跟前,“昨日上街去訪那些鐵鋪,我突然想到,能打造出匕首的地方,除了那些鐵匠鋪,還有個地方——”
西屏目光一跳,站起身來,“衙門兵房?”
臧志和忙不迭點頭,“正是,縣衙兵房雖不鑄造兵器,可管修啊,里頭有匠人有鐵料,要鑄把匕首簡直是輕而易舉之事!而且今日我到汪家去,聽汪鳴的口氣,他就常使用匕首!您想,能聽命與周大人,還能一刀斃人性命的,大有可能就是我們這些差人!”
再一則,汪鳴此人受周大人之命,與姜家時有走動,鄭晨自然認(rèn)得他。當(dāng)日在望飛鷺聽見是他敲門,鄭晨不能拂其臉面不請他進屋,可因為對周大人懷恨在心,更兼當(dāng)時是去取那些證據(jù),所以有意提防,并沒請他坐下來吃茶,是暗含逐客之意。
西屏思來,便往院外走,“走,咱們到衙門去問問兵房的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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