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是清楚他自己的皇位怎么得來的,母族高貴,在荊楚之地舉足輕重,麾下兵馬良將自不必提,那年入京,先殺太子,再囚父皇,得此大位。
兄弟姊妹眾多的禍患,他最清楚;外戚的厲害,他也最清楚。
現(xiàn)在放眼后宮妃嬪,家世皆好,無論誰生了孩子,至少占了個“長”。他羽翼未豐,對她們的母族,總是不放心的。
鐘宴退下之后,天已徹底黑了。
即墨潯捏了捏眉心,略有疲憊,張口正想喚誰,意識到什么,將將打住,目光落向虛空。
吳有祿才敢說:“陛下,方才程婕妤娘娘求見,說有一樣東西落在明光殿里了?!?br>
即墨潯淡淡說:“什么東西?”
“程婕妤說是一支白玉釵子?!?br>
即墨潯頓了頓,“讓她進來找吧。”說著起身預備出殿門用晚膳,邁出青玉案后。
適逢掌燈的宮人點上新燭,殿中亮起來,一下子照出地毯上一支瑩潤泛光的白玉釵。
原來掉在了地毯縫隙間。
吳有祿也立即瞧見了,忙地要彎腰去撿,誰知即墨潯已自己撿起來,眉頭一蹙:“這不是……”
吳有祿道:“這似乎是裴婕妤的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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