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潯將那支釵握在手里,微微垂眼,略有不解。
程繡得準進殿來,行了禮,目光悄悄在地面上搜索著,即墨潯問她:“是這支白玉釵?”
他攤開手心,白玉釵赫然躺著,程繡連忙喜道:“回陛下,正是它!”她伸手要拿,即墨潯卻合上了手,嗓音沉沉:“這是你的?”
程繡眨了眨眼,望著面前眉目清峻的帝王,漆黑狹長的眼睛,仿佛沒什么波瀾一樣地望她。她老實說:“不是臣妾的,是裴姐姐的。臣妾聽她說丟了釵子,似在明光殿,就替裴姐姐來取?!?br>
“她自己的東西,為何叫你來???”
程繡尚不知下午即墨潯跟稚陵之間說了什么,她自己全然一片好心,回道:“陛下,臣妾剛剛?cè)タ磁峤憬?,她病得又厲害了些,臥病在床,一時半會兒恐怕不宜出行。明光殿是軍政要地,宮人們進不來,臣妾便主動說替裴姐姐來找?!?br>
“什么叫‘又’病了?”他漆黑眼里微微一閃,掃了眼旁邊眼觀鼻鼻觀心的吳有祿,吳有祿忙地說道:“陛下,老奴也不知此事?!?br>
程繡愣了愣:“陛下不知?三日前,裴姐姐忽然發(fā)了高熱,一直有些反復(fù)。臣妾剛剛?cè)タ此龝r,好像比那日燒得還厲害了?!?br>
她沒聽到即墨潯的動靜,補了一句:“許是裴姐姐忘了告訴陛下了。”
半晌,她只聽到即墨潯微沉的呼吸聲:“……她不是忘了?!?br>
說著立即大步出了殿門,吳有祿在后頭追他不及,直叫他:“陛下,陛下去哪里?晚膳已備好了!”
程繡在后頭說:“陛下,釵、釵子給臣妾吧?”但已看不到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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