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頭卻是深深一蹙。
稚陵心慌意亂,望著他,燭光亂顫,叫他投下的影子也胡亂搖晃。
眉如墨裁,眼如點(diǎn)漆,但這般直直地看著她,仿佛要洞悉她心底似的。
好半晌,他才收回目光,冷峻的神情逐漸消融,唇畔勾起了一點(diǎn)弧度,說:“原是如此。下回不可再瞞著朕了。”
稚陵應(yīng)了聲,誰知他說著,將藥碗端到她的嘴邊,動(dòng)作還有點(diǎn)笨拙:“……朕喂你喝藥?!?br>
稚陵哪里敢讓他喂,何況,若是喝不下吐出來,吐在他的身上,……不堪想象,她立即要伸手接過來,惶恐說:“臣妾……自己喝?!?br>
即墨潯他不怎么會(huì)照顧人,也不怎么會(huì)哄人喝藥。
他端著碗,不讓她拿,生硬道:“張嘴?!?br>
稚陵只得乖乖張開嘴。
他一只手端著藥碗,另一只手忽然捏住她的鼻子,在稚陵詫異的時(shí)候,把剩下的半碗藥灌到她口中。
呼吸不及,藥汁已咕嘟咕嘟全都咽下去,他才松開了捏著她鼻子的手,把藥碗擱在一旁。
稚陵被嗆到一口,咳嗽起來,即墨潯又十分生疏地給她順了順后背。
她受寵若驚,身子繃得很緊,臉上不知是因?yàn)橥蝗缙鋪淼挠|碰,還是因?yàn)榘l(fā)熱,燒得很厲害。
她聽他靜靜笑了笑道:“朕小時(shí)候也怕喝藥。皇姐就用這個(gè)法子。捏著鼻子,就感受不到苦味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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