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賜了酒,先起身敬了帝王,帝王答一盞,再就正式開宴了。
珍饈美味上來,程繡在稚陵旁邊喜滋滋咬著鹿肉喝著酒,湊近她問說:“裴姐姐,除了儺舞,還有什么節(jié)目?”
稚陵輕聲應(yīng)她:“請了上京城里一班子雜耍;那暢月館最有名的相撲手;舞獅子的,耍猴子的;教坊司排演的歌舞之類。”
這些,程繡自然是見慣了的,仔細說來,的確沒什么新意可言。
即墨潯單手支頤,飲過一盞酒,還不至于薄醉,但目光已然有了些迷離。
九重高階下,花花綠綠的歌舞,絲毫不能提起他興趣,聽了她們對話,他淡淡道:“年年不過如此,寡淡?!?br>
輕飄飄一句話。
稚陵微微一僵。
想來他心里一定覺得,她雖辦得妥帖,卻只算得上“妥帖”了,沒什么新意可言,自然寡淡無味。
長公主瞧了一眼臉色泛白的稚陵,笑道:“除夕不就是圖個闔家歡樂的,節(jié)目好不好看倒是次要。”
即墨潯含笑說:“皇姐說得對?!?br>
長公主又瞥了眼稚陵,笑道:“更何況,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新奇東西,多是新瓶裝舊酒,歸根結(jié)底還不都是歌舞雜耍一類?”
九鶴臺外爆開了爆竹煙花聲,噼里啪啦炸開,煙花的五色光芒忽明忽滅,照在即墨潯的臉上。
稚陵別開目光,忽然見蕭夫人身側(cè)那個姑娘起身,遙遙同即墨潯笑說:“陛下若覺得無趣,疏云愿舞劍助興——”
話音一落,眾人目光全看向了那個起身的姑娘,各自推杯換盞的聲音都一瞬安靜下來。
程繡巴巴兒湊到稚陵跟前,小聲說:“她就是謝疏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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