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藥以后,司施躺上床休息。
裴弋替她蓋上被子,掖緊被角,又拉過病床間的隔斷簾,拖了一張椅子守在一旁。
“睡吧?!迸徇畠A身和她的額頭相抵,輕聲說,“我在這里?!?br>
司施沒什么困意,退燒藥還沒起作用,病痛倏忽開始發(fā)力。她伸手勾住裴弋的小指,沒有翻舊賬的意思,只是感性將至:“你這個周末,都沒有聯(lián)系我,你是不是生我氣了?”她用了點力氣,勾著裴弋的手指往下拉,“說實話?!?br>
裴弋將她的手包裹在掌心,一道塞回被窩里,靜了靜,說:“不是生氣。”
至于是什么,他沒點明,只說,“我不想帶著情緒跟你相處,加上我父母這周末動靜有點大,沒來得及跟你說明?!?br>
“對不起,無論如何,我都該先跟你交代一句?!迸徇粗难劬ΓJ真地說,“以后不會再這樣了,我保證?!?br>
說到父母之間存在的問題,裴弋臉上的疲憊稍縱即逝,無意給司施一個病患透露太多細節(jié)。
司施忽然想起奶奶沒完沒了高分貝的絮叨和數(shù)落,還有司宇不耐煩的頂嘴與回應。每一次只要一聽到這兩種聲音,她就會止不住的焦躁心煩,好像頭頂懸著一個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引爆。
她推己及人,只覺得裴弋比她的處境更水深火熱,要在這種高壓環(huán)境下保持如此穩(wěn)定的情緒,實屬難得。
她覺得心疼,還有點生氣,覺得老天爺不公平,偏偏讓他困囿這般困境。在她心里,裴弋應該一切順利,坐擁鮮花和掌聲雷鳴。哪怕是一根頭發(fā)絲的重量,都不該被懸掛在他的身上。
她想了想,忍著頭痛,信誓旦旦跟裴弋保證:
“你放心,我不會跟你吵架的,有什么事情我們都心平氣和好好說?!?br>
司施因為發(fā)燒,眼里浸潤著水光,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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