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浴室淋浴噴頭,春浮光腳站在冰冷的地板上,長發(fā)黏在后背,身形曲線美好,猙獰的傷疤撕裂腹部與后背。傷口一直在發(fā)癢,止痛藥也不再起作用,撫摸腹部粗糙的那塊皮膚,隱隱作痛忍不住顫抖。
手掌貼在墻壁上,水流順著手臂滑落,右手虎口有一道傷疤。她仍然記得十八歲那年,那時她在餐廳里工作,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趁她上菜時一只手摸了她的臀部,她當(dāng)即反應(yīng)迅速,反手一巴掌扇在男人臉上。男人惱怒,砸碎了碗盤。有人擋在她面前,極力控制事態(tài)發(fā)展。
深夜下班回去宿舍,她在巷子里被幾個男人堵住,或許是見她貌美,當(dāng)即起了心思,面對幾個體型力量遠超于自己男人,內(nèi)心雖懼怕,面上卻保持著鎮(zhèn)定。男人的手摸上她的臉,趁其不備,掏出藏在包里的匕首,劃傷了男人的手,撞開他們拼命逃跑。很快被他們逮住,糾纏中匕首被奪,虎口被劃傷,鮮血直流。強烈異香充滿街道,那幾人似乎被這香味迷住,站在原地不動彈。她一路跑回宿舍,渾身顫抖不止。
同事看見她滿手是血,被這場面嚇住,不敢多問。她請假半個月,住在了廉價旅館里。
浴室門打開,她轉(zhuǎn)過臉,看見男子眉毛上沾著細小雪花,身上只穿單薄的毛衣與長褲,隔著繚繞的水汽,那張臉縹緲如幻。
他靠近關(guān)掉了花灑,將她逼到角落。用浴巾裹住她的身體,灼熱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她的傷疤,她的身體在顫抖。
“還痛?”一只手伸進浴巾游走在后背傷疤處。
她不說話,抬頭望著他,清亮眼眸里氤氳著薄霧,這雙眼睛此刻只有他的存在。
他無法抵御來自她的誘惑,一手捧起她的臉俯身下來,灼熱氣息在潮濕封閉的空間里發(fā)酵。
她找到了他們之間的節(jié)奏,逐漸適應(yīng)他的強勢,手臂摟著他的脖子,整個人被他抱起來。白皙無暇的皮膚透出粉色,臉龐艷若桃李,眉眼間是他從未見過的溫柔。
一個綿長的吻終于結(jié)束,他抵著她的額。
她喘氣,嘶啞開口道:“你這人……真是可惡……”她習(xí)慣了他的來去自由隨意,卻無法抵擋他像火焰將她包裹,步步將她點燃,不是熊熊烈火卻時刻令她溫暖,距離與把握剛剛好。
“我想見你,所以就來了。”云箴并不覺得自己的突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有什么不妥,他只想見到這個女子。
云箴抱起她走出浴室走到另一間臥室,隨手拿起吹風(fēng)機。她不著寸縷跨坐在他身上,這姿勢太過親密,春浮紅著臉埋進他脖子里。耳邊有熱風(fēng),房間里安靜,腦袋穿梭他溫柔的手指。
外面的煙火還在綻放,明明暗暗的光落在兩個人身上。他親吻她的肩膀,呼吸灼熱,身體的溫度在攀升,她不需要猶豫,接受這發(fā)生。
她顫抖著打開自己的身體,讓它像花朵般盛開。他進入她的身體,吮吸掉她眼角的眼淚,輕聲呢喃如同跳動的音節(jié)。春浮感覺自己仿佛在一只小船里飄蕩,他們手中各自握著一只木漿,在極致的融合與歡愉之中,這只木漿是給彼此的自由和寧靜。
他說,你想渡河,我便借你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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