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腦瞬間空白。
擁擠的窄街亂作一團(tuán)，人們避退出幾米開的圈，持刀的兇犯仍在叫囂：“欠我十年的錢，我要砍死你！我要?dú)⒘四銈?！?br>
有人擠出人群箭步?jīng)_來，從后扯住兇犯的衣領(lǐng)把他往后拽，兇犯倒地還不罷休，依舊拿刀胡亂揮舞，卻不料面前的青年硬生生接住他一刀，指尖扣著刀身一寸一寸反轉(zhuǎn)，逼迫他躺伏在地。
“我問你，你砍的是誰！”
虞爾呵言，雙眼猙獰出血絲：“你知道你砍的是誰嗎！你知道他對(duì)我有多重要嗎！”
刀刃逼近兇犯的咽喉，割出一道血線，有人在旁邊喊：“不要啊，快攔住他，不要又殺人了！”
周圍有人沖過來，虞爾扭刀一把拋開，嚇退一波人，隨后他毫不猶豫地砸拳下去。
“哥……哥！你別睡！你醒著，你要醒著！”
“不行了，他好像不行了，快叫救護(hù)車?！?br>
耳邊的聲音警醒著，虞爾不敢往后看，咬牙隱忍，最終還是克制不住情緒，聲音嘶啞，蠻力揍著手下的人。
高度緊繃的神經(jīng)崩潰出尖銳的耳鳴，蓋過他所有認(rèn)知，只能麻木地輸出暴力。
直到被眾人拉起，虞爾下意識(shí)掙扎反抗：“誰都不要攔我！”
他吼叫著：“你們讓我打，我要揍死他！我要讓他付出代價(jià)，碎尸萬段！”
眼淚糊掉視野，不可控的畫面，喧鬧的聲音，急救車、警笛，一切都在蜂擁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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