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爾漸漸卸了力,跪在地上,仍舊不敢往后看。
他膝骨之下滿是詹信的血。
時間失去實感,尤其是坐在手術(shù)室面前的時候,車叔告訴他,他才知道已經(jīng)過去一整晚了。
虞爾仰頭靠在冰冷的長椅上,臉頰的淚痕早就干涸。
“放心吧,醫(yī)生說了詹信已經(jīng)脫離生命危險了?!币淮姘f到面前,大車對他說,“吃點,別餓壞肚子。”
他探出一只裹著紗布的手想去接,大車直接放到他腿上:“用另一只手吃?!?br>
剛咬下一口,虞爾想起來身邊少了一個人,問道:“越哥呢?”
“他說剛才醫(yī)生叫補繳費用,下樓去了吧。”大車說。
虞爾重新站起來:“我下去看看。”
去一樓轉(zhuǎn)了一圈,虞爾沒在繳費大廳看到詹越,逛到住院部門口看了會兒,他聽到外面一棵樹下傳來了詹越的聲音。
走近過去,角落里還有一對母女,婦人頭頂蓋著藍發(fā)巾,哭著哀求面前的人,而她的女兒依靠她的腿,還在懵懂無知地抬頭張望。
詹越在跟婦人爭吵:“你哭是干什么?。窟@件事遭罪的是我們家好嗎?我說好了會盡快還上,你丈夫?qū)O強尾隨我把我哥給砍了,你讓我怎么辦?要我可憐你一家,誰可憐我呢?”
“小越,算阿姨求你了,真的救救命吧,你哥開了那么大一個公司,怎么會沒錢呢?”婦人用衣袖抹去眼淚,一推自己的女兒,“小茉,快求求哥哥?!?br>
小女孩兒眨眨眼,揪著詹越的衣角:“哥哥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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